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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罗：&1dquo;但这个局面会出现的概率很小，小到只有3%。”

  电梯门开，天和走出：&1dquo;小概率事件也不是不可能生。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普罗：&1dquo;接下来呢?”

  天和：&1dquo;做好架构，用我剩下的钱，再招点程序员打下手，设计的交易软件&he11ip;&he11ip;圣诞节试着开个布会看看，有人买，公司勉强还能苟延残喘个半年;没人买，就认输，接受现实。”

  另一家基金公司前台，天和说：&1dquo;我找熊总。有预约，今天下午三点半。”

  &1dquo;熊总在会客。”前台说，&1dquo;您请稍等。”

  天和在会客室里耐心地坐着，对方让他等了足足一个小时，普罗说：&1dquo;接受现实之后呢?”

  天和：&1dquo;流程结束以后，可能去德国吧?我会想个办法，把你做个备份&he11ip;&he11ip;”

  &1dquo;老板有空见您了。”助理进来通知，天和便抱着电脑起身，忽然看见了一名年轻人被该公司的老板——五十来岁的中年人送出办公室。

  天和与那年轻人打了个照面，彼此都笑了起来。

  &1dquo;吴舜!”天和笑道。

  &1dquo;闻天和!”吴舜拉着天和的手，与他来了个拥抱，笑道，&1dquo;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吴舜今天穿一身休闲的薄西装，头两侧推得很平，头稍稍往后梳，显得干练而精神。

  熊总长得就像卖猪肉的，满脸凶恶，随时想把天和提起来掂一掂上秤，忽见吴舜对他如此热情，先是一怔，继而说：&1dquo;来，闻总，里边请。吴处，那您是&he11ip;&he11ip;”

  &1dquo;不介意的话，我在外头等会儿。”吴舜朝天和说，&1dquo;那天过后正想约你，小江说你正在闭关。”

  天和笑了起来，熊总马上道：&1dquo;怎么好意思让您等?”

  &1dquo;不介意吗?”

  &1dquo;当然&he11ip;&he11ip;”

  于是吴舜与天和跟着进了会议室，熊总叫来几名分管软件维护升级、交易的主管，天和便给他们演示了程序升级的全过程，与会者都心不在焉地听着，唯有吴舜认真地听了天和的演示。天和知道这家一定也已经抛弃了他们的产品，只是老总没表态，主管也不便开口。

  &1dquo;好了。”天和说，&1dquo;秘钥留给你们，这个是升级盘。”

  &1dquo;就这样?”熊总有点意外，问。

  天和简单地点点头，又整理了下衬衣，站在会议桌前，认真地说：&1dquo;我为公司产品这些年来出的问题，朝各位道歉，非常抱歉，辜负了合作伙伴们的信任。”

  说毕，鞠躬。

  会议室里一时有点尴尬，吴舜却笑了起来，起身道：&1dquo;走，吃晚饭去。”

  熊总亲自把人送出来，吴舜比天和略高了些许，接过他的记本，说：&1dquo;你在忙什么?”

  天和把详细经过说了，吴舜便点点头，天和说：&1dquo;还有一家呢。”

  &1dquo;我陪你去。”吴舜看了眼表，说，&1dquo;正好下午没事。”

  天和没问吴舜为什么会来这家基金，那应该是个有点内情的故事。两人闲聊了几句江子蹇，进了下一家公司。这次有吴舜在，则受到了老板的热情欢迎，吴舜把电脑递给天和，天和顺利地完成了演示。

  吴舜也开一辆奥迪，天和很喜欢这家的车，不贵，坐起来却很舒服。

  &1dquo;中餐还是西餐?”吴舜问过后，找人订了餐厅。天和道：&1dquo;普罗，帮我给方姨个消息，晚上不回家吃饭。”

  &1dquo;哟。”吴舜笑道，&1dquo;你在和谁通电话?”

  &1dquo;人工智能。”天和答道，&1dquo;语音识别系统，自己家开的。”

  &1dquo;人工智能已经这么厉害了?”吴舜说，&1dquo;改天给我也装一个。”

  天和笑道：&1dquo;等我升级好了以后就给你装，挺方便的。”

  普罗：&1dquo;我不认为他是真的需要语音识别系统，只是在礼貌地奉承你，恕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害他职务泄密，后果很严重。”

  天和认真朝耳机里说：&1dquo;我当然知道。”

  吴舜笑了起来，说：&1dquo;挺有。”

  天和：&1dquo;最近有什么闻么?”

  吴舜严肃地说：&1dquo;唔，想问改委最近又挨网友什么骂了么?”

  天和笑了起来：&1dquo;我很少看闻。”

  吴舜：&1dquo;我当然也很少看，不想看见自己花样挨骂。”

  天和觉得吴舜太逗了，吴舜想了想，说：&1dquo;记得你的粉丝么?”

  &1dquo;我没有什么粉丝。”天和说，忽然想起来了，吴舜指的是关越。

  &1dquo;青松基金在纽约的总部，产生了一点微量的权力更迭。”吴舜说，&1dquo;如果用地震来比喻的话，也许有三到四级，他们目前正在考虑调整亚太地区的战略方向。”

  天和&1dquo;嗯”了声，说：&1dquo;我和关越其实不熟，私底下从来不联系。”同时心想吴舜也许猜到了他与关越的关系。吴舜却答道：&1dquo;看得出来，他们大boss今天飞过来了。”

  &1dquo;那我们的关总说不定得忙上一阵子了。”天和笑了笑，&1dquo;大boss也许不会逗留太多时间，最难对付的，是跟着的人。”停了一停后，天和又补了句：&1dquo;如果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