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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算是有吧（第2页）

“上周打过电话。”维刚说，“小龙今年中考，压力有点大。还处于逆反期，不服管，跟姐犟嘴。”

小龙是姐姐的儿子，她还有一个女儿叫小凤，今年才五岁。

云嫣笑道：“是吗？我上次看见他时，觉得那个孩子挺乖的，学习成绩也很好。”

维刚没有笑容：“孩子是不错。不过姐姐姐夫的教育方式有点简单。”他叹了口气，“姐如果多读几年书……”他低下头又转了一下杯子。

云嫣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许多往事就像路边的广告牌子，你随时都可能看到。它那么突兀，你想忽略都不行。

哥哥把纸巾盒推过来，轻声说：“你坐着，我去把饭煮上。”

云嫣抽了纸巾，清理自己泛滥成灾的泪水。她没想过，在哥哥面前提及往事会怎么样，

之前他们通电话，都是只说现在不提以前的，在这方面，他们一直都很有默契。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哥，你别弄太复杂了，就咱俩，吃不了浪费。”

“没有，都是简单的。我每周六买一次菜，刚好让你赶上有新鲜菜。”维刚清朗的语气，仿佛刚才的情绪波动没有生过。

他启动了电饭煲。然后麻利地摘着芹菜。

“对了，”他难得开始话题，“你在家里自己做饭吗？”

云嫣还没从情绪中走出来，她说：“我也做饭。哥，还早呢，你过来坐着，咱们说说话儿呗？”

维刚把芹菜泡在大盆里，端着个小盆儿走过来，盆儿里是一个新鲜饱满的西兰花。

他看了云嫣一眼，坐在离云嫣较远的沙上，把盆儿放在茶几上，手里拿把水果刀，一点一点把西兰花削成小朵儿。

云嫣等了一会儿，见哥一直不说话，她问：“哥，你有女朋友了没？”

维刚手上没停，闷声道：“……算是有吧。”

云嫣清理了自己的眼睛和鼻子，问：“怎么还算是？没确定关系吗？”

“没有。”维刚一直没抬头，他在小心地削着西兰花梗上的皮。

云嫣努力地想，怎么问，才能让哥哥说出来。

“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担心的是，话题随时都可能会断掉，因为跟感情相关的事，常常可意会不可言传，哥哥本人可能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果然，沉默了一会儿，维刚说：“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可是并没有什么进展。她……哎，还是不说了吧？”他逃跑似地起身去了厨房。

云嫣追过去，抢下那个盆儿，说：“哥！跟我说说嘛！”

维刚看了云嫣一眼，转身去切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