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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可能是之前调查陶先勇的记者告诉他的。

  何队的人，果然跟何队一样可靠。

  当然如果他昨天被询问的时候就能把这个东西拿出来那就更好了。

  众人急匆匆地散出去调查，然而等查到车主信息，又现跟目标并不匹配。

  就算看不清嫌疑人的正脸，起码也可以断定对方是个身高一米八五上下，体格健壮的高大男性。

  可电瓶车登记的车主是一个略微胖，身高仅有1米75的年轻人。

  磕磕绊绊的进度加上连日熬夜的疲累，很快驱散了先前的那一丁点欣喜。

  一群人面色暗沉，双目无神，排在一块儿，反而使得气场多出了种阴恻恻的威吓，活像一帮杀神。

  车主推开门看见的就是那么一幅阴沉的场景，见几人相继亮出自己的证件后，肉眼可见地慌了，磕磕巴巴地澄清道：&1dquo;我的车&he11ip;&he11ip;我前几天借给同事了。我老婆生孩子呢，我一直在家陪着她。我没时间犯事儿啊!他、他到底拿我车干了什么?”

  徐钰见他恐惧地双手颤抖，反思了下，扯出一个笑容，问：&1dquo;借给谁了?”

  男人在她的友善中打了个寒颤，低眉顺眼地报出名字：&1dquo;刘光昱。”

  他急促给自己解释，想撇清和刘光昱的关系：&1dquo;我们是同一个地方出来打工的。他没钱买电瓶车，以前送外卖的地方可以租，但是后来他房子退租搬走了，家附近的外卖点不提供租车。他本来想转行送快递的，听说我最近不用车，就把我的车借&he11ip;&he11ip;租、租走，租了一个月，说先做着。”

  他见徐钰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僵硬，咧开的嘴角甚至称得上狞笑，吓得都快哭了，问：&1dquo;我、我这个也犯法吗警官?不至于吧?”

  徐钰揉了揉脸，将不受控制的肌肉压下去，问：&1dquo;哪个光哪个昱?他的联系方式跟家庭住址你这里有吗?”

  男子飞点头：&1dquo;有，他以前跟我说过住在哪儿，我去翻翻聊天记录。”

  &mdot;

  三十分钟后，徐钰等人驱车赶到刘光昱的住所。敲门无人应答，房东开锁后，现里面已经无人居住。

  三十来平米的逼仄空间，地上扔着五颜六色的包装袋，桌上还放着几盒吃过的方便面桶。

  没有床，只有一个床垫直接铺在地上。简易搭成的衣柜敞开着，里头挂了几件老旧的衣服。

  徐钰走到阳台，现刘光昱竟然在这里养了一排植株。用的都不是正经的花盆，是些捡来的泡沫箱或洗浴盆之类的容器，不过都栽满了东西。由于好几天不浇水，叶子都蔫了。

  徐钰除了一株结果的草莓，别的都认不出来，倒是一同事走过来，指着辨认道：&1dquo;这株是小米辣，这个是三角梅吧。别看它秃，再过段时间浇浇水就能活了。这个有点像小番茄的苗。唉，可惜了呀，好不容易结个草莓都烂了!”

  徐钰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何川舟打电话。信号接通后，她毫无形象地蹲在台阶上，挠着头做汇报。

  &1dquo;何队，一个好消息。我们应该找到正主了，嫌疑人叫刘光昱，今年26岁，c市人。目前主要职业是送外卖。”徐钰满腔苦涩地道，&1dquo;还有一个坏消息，他可能已经跑路了。”

  4o分钟后，何川舟抵达现场。

  她看着满地狼藉，眉头微皱，问道：&1dquo;你们翻的?”

  徐钰受不了这冤屈，叫道：&1dquo;我们是那样的人吗?本来就是这样的!”

  他们将整个房间搜查了一遍，除了垃圾就是常用生活用品，没现有用的线索。

  徐钰说：&1dquo;房间里没留下什么贵重物品。刘光昱应该只带走了主要财物跟少量衣服。”

  刘光昱在这个地方似乎生活得很漂泊，随时可以离开，不留下特殊的痕迹。

  除了种菜种花，看不出他还有别的兴爱好。不怎么打扫卫生，但也不抽烟、不喝酒，无不良嗜好。

  留下的衣服看着已经有些年头了，而且肥大不合身，不知是被他穿旧的，还是他本身就买的二手。

  生活习惯节俭，连被他丢弃在床头的一双人字拖，也有用强力胶修过的痕迹。

  何川舟走到屋内唯一一张木质书桌前，拉开抽屉，现里面是一叠五颜六色的宣传单，多半是刘光昱随手丢进去的。

  她抽出来，一张张地查看。

  a市这座城市，对许多人来说，就像这叠广告单一样，花花绿绿，充满诱惑。但对有的人来说，格格不入、枯燥遥远。用繁华跟娱乐将他们隔绝在世界之外。

  徐钰紧跟在她身后，翻动着手中记给她讲述：&1dquo;刘光昱的生活过得挺窘迫的。电瓶车的车主，就是他那个朋友，跟他一样都是c市出来的，两个人以前是初中同学。车主是五年前来的a市，后来听说刘光昱也想出来打工，就告诉他a市这地方还算不错，于是刘光昱前年&he11ip;&he11ip;17年8月吧，跟着来了。工作一直挺本分的，就做做外卖、跑腿之类的事情，虽然辛苦，但也能挣到饭吃。跟陶先勇的生活没有任何交集，照理来说，他没有杀害陶先勇的动机啊。”

  何川舟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徐钰见她对手中的广告单看得专注，也凑过去瞧了眼，没察觉有哪里不对，困惑道：&1dquo;何队，这东西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