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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北莽沟的里正在,勉强算是压下了局面。
杏杏想看热闹,努力掂起小脚丫,却什么都没看见。
柳哥儿把她抱了起来,但柳哥儿本身也还个孩子,生得并不如何高大,哪怕他抱着杏杏,杏杏也看不到里头。
七岁的桂哥儿却是有办法,他指着前头围着密不透风的那些大人:“妹妹,跟我来!”
还没等柳哥儿说什么,桂哥儿就牵着杏杏的手,像一只小泥鳅一样,开始在人群里钻来钻去。
柳哥儿在后头目瞪口呆的,一眨眼的功夫,弟弟就带着妹妹钻到人群中不见踪影了!
桂哥儿牵着杏杏的手,两个小家伙很快就挤到了人前一个小小的角落里,蹲在那儿,倒是也不起眼。
喻家的人跟向家的人正吵的厉害。
蒲氏跟那姓向的奸夫,嘴里塞着抹布,被五花大绑,捆猪猡一样捆着,塞到了两个猪笼中。
喻家的意思很明显,要将这一对奸夫淫妇浸猪笼。
向家则是不依不饶,一是他们觉得谋害喻驼子这事是蒲氏做的,像这样不守妇道的,哪怕没有他们向家人,也会有周家人,王家人。他们向家这个子孙不过是被蒲氏勾搭上了罢了。二来,这不是喻驼子还没死么,他一条命,凭什么要让两条命来偿?
两边吵的不可开交。
桂哥儿跟杏杏两个小孩子根本听不懂,两人对视一眼。
杏杏蹲着,小心往桂哥儿那边挪了挪腿,凑近了桂哥儿,小小声问:“四哥哥,什么叫浸猪笼呀?”
桂哥儿也不太懂,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四哥哥你知不知道,”杏杏咬了咬下唇,小声的问,“他们犯了什么错呀,把他们关到了里面?”
说到这个,桂哥儿还是多少知道的。
桂哥儿神秘兮兮,摆出一副很懂的架势,压低了声音跟杏杏说:“听说是,他们差点害死了驼子叔叔?”
“呀!”杏杏捂住了嘴,小脸满是惊惶。
桂哥儿指头竖起在唇边,鬼鬼祟祟的压低了声音道:“嘘!咱们先看热闹。”
杏杏捂嘴捂的紧紧的,连连点着小脑瓜,不敢出半点声音。
两个小家伙蹲在一起,头碰着头,很是紧张的看着两边人吵架。
北莽沟的里正也头痛得很。
喻驼子是他们北莽沟的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安分守己,本本分分的做些零工挣钱。一开始喻驼子救了那蒲氏的时候,里正还特意去提醒过喻驼子,这些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让他别把攒了一辈子的银钱就这么花出去。
喻驼子当时还憨乎乎的跟他说,怎么着也是一条命,他撞见了,就不能不管。
结果呢?
现在是钱没了也就罢了,命都要被害没了啊!
北莽沟的李里正叹了口气。
“行了行了。”眼见着两边人要打起来,李里正简直是头疼无比,“都别吵了!”
两边情绪激动的群众根本听不进去。
向家那边便有人推推搡搡的要去把姓向的奸夫从猪笼里放出来,喻氏族人哪里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