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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什么？”

  江婶不明所以，而王氏却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李晓香趴在桌上，凑到江婶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段。

  江婶听了之后，点头道：&1dquo;好！”

  第二日，赵云兰果然来了。换掉了她那一身都城里有钱人家女主人的装扮，与江婶一样穿起了灰布衣衫。今日，李宿宸与王氏都去铺子里看着了，只剩下江婶与李晓香在家中制作凝脂。

  &1dquo;表姨来了！正好呢！赶紧来帮帮我们吧！”

  李晓香热情地挥了挥手，赵云兰上前，只看见一只大木桶，里面有一些半透明的东西，看起来还黏黏糊糊的。

  &1dquo;这&he11ip;&he11ip;这些是什么啊？”

  &1dquo;厚叶菜啊！这可是凝脂里最重要的东西！”李晓香笑眯眯地说。

  &1dquo;什么？厚叶菜？”赵云兰万分不敢相信，&1dquo;你们竟然用野菜来做面脂？”

  &1dquo;野菜怎么了？野菜可是好东西，清热水润，那些贵的要命的东西还没有这东西好呢！”李晓香眯着眼睛笑起来。

  &1dquo;可野菜不值钱啊！”赵云兰长叹一声，&1dquo;怪不得你们能挣那么多钱呢！原来成本这么低！”

  李晓香跟着应和：&1dquo;做生意赚得不就是这个差价吗？差价不够多怎么挣钱？”

  去你的成本低！

  你以为老子就只在面脂里放厚叶菜啦？那些花花糙糙的制取起来不要钱？陶罐瓷瓶不要钱？几百斤地向花农收购鲜花不要钱？

  不过&he11ip;&he11ip;这些我都不告诉你！

  这一整日，李晓香分配给她的工作就是将芦荟胶与甜杏仁油搅匀。

  赵云兰见这活儿没什么技术含量，就一直偷懒。一会儿自己手酸了，一会儿自己肩膀疼，一会儿要上茅厕。

  江婶都搅匀了两桶的芦荟了，赵云兰这会儿半桶还没搅匀呢。

  李晓香也不戳穿她，任由她偷懒。

  见着她散步散到后院去了，江婶撞了撞李晓香的胳膊，暗示她后院里是蒸煮精油的那套陶器设备。

  李晓香点了点头，跟着去了。

  赵云兰果然被这套古怪的陶器所吸引，偷偷摸摸的，一会儿捞起盖子看一看，一会儿又敲一敲螺旋管的地方。

  李晓香抱着胳膊看她那贼一般的表情，心中不免好笑。倘若她真是来帮忙的，大可以正大光明地问她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正是因为心中有鬼，此刻才会这么偷偷摸摸。

  直到赵云兰就要转身的时候，李晓香才扬声道：&1dquo;表姨，你在做什么呢？”

  赵云兰心里一惊，差点将陶盖都落在地上。

  &1dquo;啊&he11ip;&he11ip;我就是有些累了，所以随便走一走&he11ip;&he11ip;没想到见着这么个稀奇古怪的东西&he11ip;&he11ip;”

  &1dquo;哦，这就是我们煮花材用的陶锅。”

  李晓香这么一说，赵云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1dquo;也就是说，把花糙放在这里，煮出来的水就能拿来用了？”

  李晓香笑了笑，&1dquo;哪有这么简单哦。不是所有花糙都煮的出精华来的。”

  李晓香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她的猜想。赵云兰以为两口陶罐都是用来煮花材的，却没有想到另一个其实是收集精油用的。

  &1dquo;哦，这里面还有门道，说来听听？”

  &1dquo;有些花糙中的精华很少，煮了也没用。”

  比如玫瑰与茉莉。

  &1dquo;哦，是这样。”

  而且如果不以冷水浸泡螺旋管的部分，蒸汽无法冷却，精华非但不会留下，还会随着水汽一起蒸。

  李晓香不怀疑古人的智慧，但至少要失败许多次浪费许多材料才能总结出经验来。况且，也没人狠得下心来用大把花材来试验。

  但赵云兰还是留意到了中间曲线回转的部分，&1dquo;这个东西真是奇怪，它是用来做什么的？”

  &1dquo;将两口罐子连结起来的。这样不同的花材香气才能相互融合嘛！”李晓香开始瞎掰了。

  融合个鬼嘞！

  &1dquo;原来是这样啊！你可真会想啊！”赵云兰觉得自己现了天大的秘密一般。

  李晓香却要笑尿了。要真是为了融和不同的香氛，用得着花费那么多的经历将连接的部分做得怎么复杂？

  接连搅拌了几天的厚叶菜，赵云兰就快失去耐心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李晓香竟然开始调香了。

  赵云兰不由分说，就扔了厚叶菜，说要帮李晓香调香。

  只可惜，她只看见李晓香取出几只瓷瓶，滴了几滴油一样的东西，在另一个瓷瓶中。

  赵云兰凑上前去闻了闻，一股浓重的味道，熏得她差点没呛出眼泪来。

  &1dquo;这&he11ip;&he11ip;这怎么一股酒味儿啊！”

  一旁的江婶一阵紧张，想要将瓷瓶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