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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顾不得自己流鼻血,被扶起来后,随即就惶恐地跪下,“臣妾该死,冒犯了皇上。”
楚煜本是恼她这么快就爬起来,他都还没有好好感受她唇瓣的柔软呢,不过被她踩了一脚后,他的脸色很难看,幸好只踩到他的大腿,要是她再踩上一点,他就比阴德福还要像太监了。
瞧见她惶恐不安的样子,又流鼻血,楚煜满腔的怒火也顾不得,迅地弯腰就把这个害人精捞抱起来,撇下一句话:“快请太医。”他则抱着许仪匆匆地离开小围场。
“皇上,皇上。”阴德福追着楚煜跑,皇上这是关心则乱,娘娘虽然流鼻血了,流鼻血很容易处理的,皇上学过医,懂医理,怎么到了皇后这里,皇上那些医理都被狗吃掉了。
许仪捂着鼻子,对楚煜说道:“皇上,你放臣妾下来,给我一点水。”
在现代里,小时候的许仪也经常会流鼻血,特别是天气干燥时,没有任何征兆她就流鼻血,每次她流鼻血时,妈妈总是用冷水打湿了手,让她仰着头,妈妈帮她拍打着额头,这样就能止住鼻血。后来她百度上查过,这样止鼻血的法子是不恰当的,但很多人还是习惯这样做。
正确止血的法子,许仪记不住,她记住的是妈妈教的那个办法。
楚煜听了许仪的话,立即停下来,扭头吩咐着阴德福:“去弄点冷水来。”
“是。”
阴德福这会是施展轻功去弄冷水的。
许仪仰着头拍着自己的额,想用袖子去擦鼻血,被楚煜阻止了,“别用衣袖。”
琉璃和青烟跟过来,见状,琉璃连忙递上她的帕子。
楚煜用琉璃的帕子帮许仪擦了鼻血。
阴德福很快就捧了一杯清水回来,许仪让他把清水倒在她的手掌,然后再拍她的额。
“我来。”
楚煜伸手从阴德福的手里接过了那杯清水,倒了点清水在掌心,然后拉开了许仪的手,他亲自帮许仪拍着额。
片刻后,血止住了。
琉璃那条帕子却满是血。
虽然止了血,楚煜还是弯腰把许仪抱了起来,继续往回走,依旧吩咐奴才们去请太医。
许仪是撞伤流血的,要请太医来帮她仔细检查检查。
“皇上,我,我可以自己走路。”许仪不习惯被楚煜抱着走,他那张脸还绷着如同大理石呢。自知犯了错的话仪,现在只想躲得远远的,不要被皇上责罚。
皇上让她坐稳,抓紧马鞍,她却抓住了皇上的龙袍,害得皇上跟着她一起摔倒,要命的是,她轻薄了皇上的嘴巴,还踩了皇上一踩。
记起楚煜说过的话,吵到他,他都可以要了吵到他的人的命。
许仪的心就直打鼓,这次不知道楚煜会如何罚她?
千万不要拖她出去杖毙呀,她宁愿像婉妃那样被禁足,要么就像以前那样赶她到景宁宫自生自灭。
楚煜垂眸瞪了她一眼,那一瞪让许仪缩了缩,不敢再说什么,僵着身子放任楚煜抱着她走,心里想着,希望小皇帝不要把她剁来喂狗。
楚煜直接抱着许仪回他的乾真宫,把她放躺在他的龙床上,于是小皇后很荣幸地又躺在龙床上了。
太医带着两名医女前来。
楚煜不让太医帮许仪检查,只允许两名医女近前,由医女把检查结果告诉太医,让太医开药。
“皇上,不用开药的,只要止住了血就行。”许仪最怕喝那黑糊糊的又苦得要命的中药,不过是撞了一下鼻子,只要止住了血,就没事,哪里需要吃药的?
楚煜一记刀眼劈过来,冷哼着:“你是太医?”
许仪立即噤声,好吧,她是犯错的人,她没有言权。
医女帮许仪检查过后,把许仪的情况告诉了太医,太医也觉得许仪不用吃药,不过他善于察颜观色,瞧皇上的意思是要开药给皇后,于是太医开了补中益气的药方。
楚煜拿过太医开的药方,瞧了一眼后,冷着脸吩咐着太医:“把给朕。”
太医连忙双手奉上了。
楚煜拿着在药方上添了一味药,添好后就把药方递给其中一名医女,吩咐医女抓药。
医女要按着药方抓药的,自然要看药单,当她看到楚煜在药方上添了一味“黄连”时,医女心里讶异,面上却不敢有所显示,默默地去帮许仪抓了药,再把抓好的药交给琉璃去熬药。
“你们都退下。”
楚煜挥手让大家退下。
躺在床上的许仪一见楚煜挥手让大家退下,意识到楚煜要与她算帐了,她求助地看向青烟和阴德福,两个人接到她求助的眼神,偷偷地瞄了瞄皇帝的脸色,之后装作没有看到许仪的求助一样,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皇帝的寝室里就只有帝后二人了。
许仪连忙自床上坐起来,又翻身下床,非常主动地跪下认错,“皇上,对不起,是臣妾的错,臣妾害得皇上摔跤,臣妾该死。”
楚煜瞪着她,半响才挤出话来:“你是真的该死。”
许仪心一揪,不会吧,他真的打算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