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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冰原没答，反而说：“但有一件事他点醒我了。”

  佟小南：“什么事？”

  聂冰原：“考试之后我再跟你说。”

  帝企鹅正迷惑，又听见北极熊问：“你说我这回考第二还是考第一？”

  正好大杀雕刘获路过，听见一耳朵，无语看向南北极：“你俩平时对话就这么拉仇恨吗？”

  现在不宜解释，佟小南先回答北极熊：“以你这两天的状态，就别考虑第一第二了。”

  北极熊：“我平时学得好。”

  帝企鹅：“……那就努力考第一吧。”

  聂冰原不意外，因为高中时候，佟小南就对他“努力争二”的态度不以为然，但他一直没认真问过：“非得争第一？”

  “不是争，”佟小南认真看向他，“如果你明明有这个实力，却故意让分，别人得了第一也不会甘心。”

  大杀雕很想代替“别人”说一句，我甘心，特别甘心。

  “行，”聂冰原向后靠着椅背，双手插兜，在宽松的空间里将椅子翘起：“考个第一给你。”

  大杀雕：“……”

  珍爱生命，远离凡尔赛情侣。

  期中考试一共进行四天，前三天各科卷面考试，最后一天野性之力体测。

  因为暴雨冲毁了面积最大的室外训练场，侦查班的体测不得不在分隔四处的空旷地带上进行，南北极不在一处，等佟小南测完，再去找聂冰原，遍寻不到人。

  北极熊说考试之后再跟他说的那件事，虽然理智告诉佟小南，很可能没什么营养，比如北极熊跟猛禽聊天突然间收获了的抽风灵感，或者不着四六的人生感悟之类，但他就是很在意。

  结果现在连个熊影都找不着，佟小南愈怀疑自己想太多，估计那家伙只是随口一说，现在早忘了。

  这种念头一直持续到215宿舍门前。

  修长身影倚着门板，不知在那里待了多久，听见脚步声，转头看过来，抱怨：“你怎么这么慢。”

  挺冷的天，聂冰原还穿着体测的薄衣服，显然考完就直接从体测场奔回来，连衣服都没换。

  “你怎么不回宿舍？”

  “等你啊，这还不明显。”

  “你的宿舍就在对门。”

  “……”

  因为等不及，聂冰原从想清楚那一刻，就已经等不及了。

  “帮我拿着。”佟小南把拎着的纸袋子递给他，伸手拿钥匙开门。

  聂冰原嗅了嗅鼻子，敏锐捕捉到袋子里飘出的食物香：“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