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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一班几次转手,当着易茗面,再次对这几片树叶进行乾坤大挪移。
凑这么近看,也只是有一点点不太明显的卡顿之感。
“练了多久了?”易茗的情绪,已然稳定了很多。
“大变树叶吗?”斐一班问完就解释说:“这个不需要练,以前玩扑克牌魔术的时候,没少在这方面下基本功。”
“谢……”
“打住啊!”斐一班火打断:“你是不是又想说,谢谢你,大斐!事不过三你知道吗!”
“哪有三次?”易茗问。
“第一次,我和你说,基金会的体检都要查两天,住宿也负责给解决;第二次,是昨天从刘金洋的办公室出来,然后就是第三次,我说我的话,绝对自真心,不掺杂一丝水分。所以你刚刚已经是第四次了,两天之内的第三次。客气值明显标了。”
斐一班的记忆力其实并没有很好。
他能记住这么多细节,完全是因为说这些话的人特别。
“没有标。”易茗反驳道:“我第一次说的,是【谢谢你啊,大斐】。和后面的那三次都不一样。”
“……”
斐一班很希望自己可以反驳易茗的反驳。
奈何他确实也不记得,易茗当时有没有加语气词。
只能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加了【啊】的,才是真和你客气。”易茗说:“后面的都不是。”
“那是什么?”
“感动吧。”易茗用最直接的口吻解释:“每次说的时候,都想哭。”
“呃……”稍事犹豫,斐一班拉上了易茗的手,才敢继续问:“我如果说,我还挺喜欢看小易哭鼻子的样子的,会不会情商低到有些欠揍?”
“不会啊,我一个打小就没有泪腺的人,想看我哭可不容易。”
易茗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微微抬头,强行压下了自己眼中的泪意。
这是一个相当连贯而又自然的动作。
看在斐一班眼里,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一个女孩子,在黑漆漆的夜里,在几乎没有光源古树的之下。
闭着眼睛,紧张地仰头深呼吸,左手十指交叉地握在他的右手里,就差直接踮起脚尖。
这难道不是偶像剧里面最标准的索吻姿势吗?
见到这样的姿势,要是还无动于衷,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当代大好青年?
说时迟那时快,斐一班想都没想,直接就亲了上去。
找个姐姐型的女朋友,竟然还有此等好处?——斐一班第二次出来自灵魂深处的感叹。
姐姐热情起来,进度条分分钟直接拉满。
为了不让自己落后地太明显,斐一班动作极为迅。
以至于差点磕到微微张嘴吸气的易茗的牙齿。
易茗整个人一僵,脑子也跟着一片空白。
始作俑者斐一班也好不到哪里去。
十指紧扣的右手,力气大到让易茗的直接都有些白,左手更是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斐一班压根就没有想过,进度条会突然从绿皮火车提到高铁。
哪怕来个动车的度缓冲一下,他也不至于慌乱成这样。
当代大好青年,输人不能输阵,尤其是在初吻这件事上。
换了别人,他或许还可以通过后续的一次又一次努力,让记忆保持在最新。
找了个拥有图片式记忆的女朋友,这么重要的小细节,一记可就是要被记一辈子。
不都说,接吻是人类的天性吗?
不都说,这是每个人都能无师自通的吗?
怎么到了他这儿,不是直接碰到人家的牙齿,就是不知道自己的牙齿要不要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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