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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破晓,许知南从家里出了,他已经和李兆燊看了两年的油菜花,今年是第三年。李兆燊的舅妈热情的招呼他,端来一盘洗得干净的水果。
三年里他没有看到李兆燊的舅舅和外公外婆,三年前那天热闹的大寿宴仿佛是虚幻的场景,好似从没有生过一样。镇上人都说去外地打工,听说还赚了不少,八卦传得有模有样。李兆燊却说在牢里,从心里上来说他更信李兆燊的话,毕竟李兆燊只是话少但不骗人,也没必要骗人。只是三人都去蹲牢房又觉得不可思议。
他不想问为什么那三人在牢里,以李兆燊的钱财和现如今港市投资商的身份应该能摆平很多问题,既然那三人还在坐牢,肯定有不能帮的理由。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若经他人苦,未必有他人善。
许知南止住思绪,从车库里将自行车推出来,他现在只骑这辆墨绿色的。他也眼馋其他自行车,但座椅太高,骑上去跟小孩偷骑大人的车一样,恨自己个子怎么不长快点。
李兆燊背着背包从楼上下来,身形优越,眉目越深邃了,尤其是眼睫毛,浓密如折扇。唇型偏薄,听说这种人薄情,他不信。
许知南笑眯了眼,他一直觉得李兆燊就是画里走出的人物,俊美得逼人。“今天我们走姑婆那边的路线。”
大胖橘拱开拉链钻出个猫头朝他“喵”了一声,大大的双眼好奇张望着四周。他摸了摸猫头,手指点了点橘猫的额头,真是个‘小电灯泡’。李兆燊对这大胖猫太好了,所有的吃食用具都是进口货,冻干鱼、鱼肉罐头装了半个冰箱,上面客厅内钉了一整排的猫爬架,肃穆灰暗的装修中多了一抹亮色。
李兆燊早前并未将猫养在三楼,只是让舅妈照顾一二,在楼下单独一间房内安装了猫爬架和猫厕所等物,但这只橘猫太过黏人,还只黏着他,半夜爬三楼上去刨窗户,没办法只能将猫的东西都移到三楼去了。
许知南挺感激这只大胖猫的,李兆燊一个人住三楼实在太过死寂了,除了黑白灰找不出其他颜色,好似这个人的人生里也只有这三种颜色。黏人的胖橘是鲜活的,如一颗小太阳一样闯了进来,整个空间都活了起来,连着里面住的人也有了气息。
他至今都不知道李兆燊给胖橘起的什么名字,他说干脆叫‘咪咪’。在农村里,猫都叫‘咪咪’。若是狗,那就根据颜色来喊,小黄狗叫‘小黄’,大黄狗叫‘大黄’,家家户户都是这样取名的。
两人骑上自行车一前一后的出去,经过罗浩的家,又经过一座小小的拱桥,身影渐行渐远,直至看不见。
罗浩站在窗边朝玻璃窗上哈出一口气,玻璃上沾了些许朦胧水雾,他伸出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简笔的南瓜。
许知南这次去姑婆那里是想等中考后带姑婆去省城检查身体,现在去提前说一声。他记得上一世姑婆在他十九岁那年死的,检查出了恶性肿瘤,没活几个月就去世了。现在他手中也存了点钱,跑省城一趟还是可以的,他不是很信任县城里的仪器设备,还是去省城查得更精确一些。
又经过那片竹林,竹林两边的山壁上有许多规则排列的洞窟,姑婆说这些洞窟是以前野人住的。许知南和李兆燊都听着也不反驳,要是野人能凿出这么平整的洞窟,那也称不上是野人。
李兆燊每次经过这里都会放慢骑行度,竹林幽幽,阳光穿过竹叶缝隙倾洒下来,春天的竹叶比其他季节的竹叶更为鲜绿,在底下穿行似乎能闻到竹叶的芬芳,空气中也泛着清新的甜味,体内浊气浑然一空。
两人并排着骑行,慢得不能再慢了,胖橘伸着头闭着眼‘咕噜咕噜’的打着呼噜,他开口问道:“李兆燊,你中考后去哪里读书?”
“省城。”李兆燊道。
“学校定好了吗?”
“三年前就定好了。”
“不看成绩吗?”小镇学生要想去省城读书就跟悟空取经一样,要么像罗浩那样走关系,要么靠真本事把别人比下去。
“不看,有推荐。”
许知南咋舌,这就是有钱人‘朴实无华’的生活吗?小镇蹲了三年,直接就可以去省城读书。他都不想问谁推荐的,肯定是自己够不上的人物。
他停下车,拿出车筐里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我跟不上你的脚步了怎么办?”
“随你。”
李兆燊没停下,他一直慢悠悠的匀前行着,就跟他的人生一样,即便在原地踏步那也是前进的。许知南盖上矿泉水瓶,骑着自行车追上去,“放心吧,我会自己追上来的。”
“嗯。”
姑婆家的黄果兰树开得正旺,但论花香味还是夏季最浓厚,香飘两里路。抬头看不见树顶,叶片绿油油的,他将自行车停好后去摘了几朵花,对李兆燊笑道:“我们小时候被洋辣子的毒刺蛰到就用黄果兰泡白酒,然后擦身上就好了。”
李兆燊将胖橘从背包里抱出来,胖橘瞬间窜上树,在树杈上磨着尖利的爪子。
两人在院子中等了一会,姑婆和姑老爷提着装满折耳根的篮子回来,见到两人格外的惊喜,姑老爷打开门进去抓了一大把糖果出来,“快吃,都是给你们留的。”
他和李兆燊这两三年也来过几次,他有很多事忙,寒暑假都不得空,每次来都是上学期间的周六日。上一次遇见还是寒假摆摊时姑婆让他来家里一趟,那时还给他带了一身衣服,是他衣柜里唯一一件羽绒服,据说是托她女儿在外地买的邮寄回来。
上一次他和李兆燊过来时到水库边上钓了半天鱼,最终收获一条巴掌大的鲫鱼,而坐在他俩隔壁的老大爷,鱼钩拉得长长的,经验老道,一下午钓了大半桶鱼,还有一条十来斤重的草鱼。
水库里的鱼苗是政府投放的,水库太大太深了,又处于深山之中,也没有商人来承包搞养殖,政府放的鱼苗是可以随意钓的,但不能用大型渔网捕捞。老大爷说他钓鱼去卖,能卖够每天的烟钱。
两人佩服,这水库里的鱼精得很,也不知这老大爷怎么钓上来的。
等到了夏天,很多人都会来象宝山采摘菌菇。野生菌菇卖得贵,采摘了拿去远一点的镇上卖,一斤大概二三十。若是有能力运到市里面去,一斤最少四五十,价格高的时候百八十块一斤。野生菌菇保存不易,几乎不会拿去市里,一般都到隔壁林水镇上去卖,二十块一斤,比肉价贵多了。
许知南和姑婆坐在一起削土豆皮,也趁机说了打算,“姑婆,等我暑假带你和奶奶去一趟省城,给你们做个检查。”
“怎么跑那么远?去县里一样的。”
许知南笑道:“哪里一样,我也带你和奶奶去省城看看呗,可比县里好多了。”
“到时候再说吧,你奶奶想跑我还不想跑勒。”
他奶奶是爱跑动的,去哪里都积极,但姑婆不愿意折腾,连去女儿那里也不想动,就想守着家里的老屋,守着这颗黄果兰树。上一世奶奶身体康健得很,活到了九十岁,一辈子生过最大的病就是腰椎间盘突出、腰痛。奶奶很注重锻炼,每日有闲暇时间都在村里晃荡,临死之际才瘫痪。
“就这样定好了,你和奶奶一起去省城。”说完,他将土豆端到水槽底下清洗,洗干净之后端进厨房切成丝用水泡上。
许知南炒了几个家常菜,桌上又有凉拌折耳根这道菜,李兆燊全程无视。吃过之后两人又往前面骑行,也不知走到了哪里,一路皆有盛开的油菜花,迎着春日的暖阳,暖烘烘的融进尘世里。
遇到特别美的景色会停下来驻足片刻,喝水歇息片刻,可惜他没有相机无法将路上的美景与人都保留下来。人生路漫漫,也许会有比此刻更好的时候,但心境肯定是不一样的,成年人心思重,没有幼时的纯粹。
少年人幼稚、坦荡、中二、无畏……所思所想最为赤诚。
下午三点往回走,脸上布满一层热汗。
上一世的许知南也曾注意到一班的大帅哥,有的只是那点不愿意承认的羡慕罢了。羡慕别人个子高、家境好、长得帅,也羡慕能有这么帅的自行车,但也只是羡慕罢了,连嫉妒都谈不上,遑论相思爱慕之情了,他根本不懂。
若是在上一世跨进初中校门时有人说他以后会爱上一班那个大帅哥,他肯定得将人揍一顿,这不是说他‘二椅子’吗?他是个传统的人,若没有李兆燊这个变故,可能一辈子都掘不到自己的另一面,只会沿着老一辈的人生路线走。
书读不好出去打工,到了年龄要么自己谈恋爱要么回老家相亲,供房、结婚、养小孩,一代又一代。若是家穷结不了婚,那也就只有打工赚钱,等年龄大了回农村种一亩三分地,安贫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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