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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獗叫她腰腰和温行溯叫她,很不一样。
温行溯是温情,是童年和亲人。裴獗的轻唤夹杂着欲和纠缠,每一声都好似会喊到骨头里……
冯蕴猛地睁眼,情绪从激烈中消退。
身体的吸引是有的,心是没有的。
她嘲弄一般看着裴獗,不挣扎,只是冷笑。
裴獗喘息着,对上那双冷眼,慢慢松开,再捉住她的手腕,往两侧分开,迫使她整个人往前扑上来,靠在他的身上。
“为何不肯安分一点?嗯?”
冯蕴别开头去,不想看他那双被欲色填满从而令她心神不宁的眼睛。
“将军这是欲加之罪。”
“看着我。”裴獗冷冷盯住她,见她不睬,擒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转过来。
“回答我。”
天光从窗口透过,照着冯蕴的脸,绝艳而冰冷。
“将军既然认定是我,那杀了我吧?”
她将雪白的脖子伸给他,一副嘲弄的姿态。
但脸上看不出有半点惧怕。
有恃无恐。
裴獗看到的只有这个。
裴獗指尖收紧,冯蕴的头便转动不得,只能与他四目相对,被迫接受来自他黑瞳深处冷漠的压迫,“不想认夫主了?”
一丝温热的呼吸落在脸上,冯蕴僵硬的身子被他压在身前,因为坐得矮,脸几乎贴在他的小腹。
“将军好不讲理。”冯蕴嗤笑,“自认是我夫主,便可以随便为我安排罪名吗?亵渎太后是要杀头的!”
“原来你知道。”裴獗沉声,双手捏住她的肩膀,将人稍稍推开一些,不让她呼吸落在下腹,“你以为,长门院二十多个部曲,可抵挡多少禁军?”
冯蕴挣扎,“说了与我无关。那韦铮要找对手,也该去找看过太后身子的人,比如说将军你……”
“闭嘴!”
裴獗拢紧手指,将她肩膀往下一推,便拂倒在榻上。
这动作他没有很粗鲁,愠怒下的推搡,还小心收着力气,可冯蕴正在火头上,他连呼吸都是错的……
后背刚接触到榻面,冯蕴便气得豹子似的弹起来,拽住他往下一拉。
裴獗前倾的身子收势不住,整个人压向她。
冯蕴不肯罢休,翻个身起来,朝他身上狠狠跪下去,用膝盖顶他要害,那愤怒狂躁的样子,像一只维护领地的小母狮,一旁的鳌崽也跃跃欲试,吼叫着,要朝他扑过来。
裴獗身上轻甲没褪,稍显笨重,他微沉眼睑,没有反抗,由着冯蕴狠狠揍了几下。
哪知冯蕴并没有因此而满意,打着打着,用力将他推在榻上,然后自暴自弃般压上去,啃他微抿的嘴,坚毅的下巴,性感的喉结,捉住他便为所欲为……
裴獗仰起头,粗重的呼吸,胸膛在剧烈起伏,不知是难耐还是愉悦,从喉头又挤出一声,“腰腰,松手……”
冯蕴冷笑一声。
整个人横跨过腰,骑在他的身上。
裴獗:我谢谢你。
冯蕴:谢我就以身相许吧
裴獗敏捷地侧过,抬腿就朝它踹了过去。
“别伤它!”冯蕴一把拽住他,眼神脆弱而恐惧。
她怕裴獗伤害鳌崽。
就像害怕他伤害温行溯一样。
裴獗收回手,将她轻轻放在榻上。
鳌崽一击不中,低吼一声,迅窜到窗台,虎视眈眈看着眼前这个比它更为凶猛的野兽,身子趴伏一动不动,嘴里出威胁的吼声,双眼满是戒备。
冯蕴眼眶有些湿润,“鳌崽不怕,不要怕。”
每次他来,鳌崽都会躲的。
她知道鳌崽害怕裴獗。
可鳌崽为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扑了过来……
“你为什么要踢它,凭什么踢它?”冯蕴突然怒火中烧。
欺负她的鳌崽,比欺负她更让她生气。
她用力推裴獗的胳膊,带着一种无法宣泄的怒意,刺猬般盯住他。
裴獗没有诚心踢鳌崽,那反应只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在受到攻击时的下意识动作,而且他也及时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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