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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武德帝就如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章家灭门,又错信了何家,天意如此吗?
钦泰殿内一切准备就绪,今日到场的官员比起前些日子多了不少,但陌生面孔占据大部分,都是这几日从各地赶来的官员,即便从前想追随萧应,可如今萧策得势,已不可挽回,大部分人也是三缄其口,据说被萧策杀了的朝臣可不少,谁也不想死。
最先宣的是废后、废太子诏书,而理由居然是勾结敌国,将章家从前勾结羌国阿木塔之事翻了出来,还有这次与大楚交战,长恭侯屡战屡败,分明早被大楚收买,故意放水落败,置大梁百姓于水火,如今长恭侯不知所踪,可见是投奔大楚去了。
章家既然勾结敌国,那章皇后也不可能再坐得稳中宫宝座,储君也不能有一个勾结敌国的母族,废黜是理所当然之事。
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分明人人都晓得萧策是谋权篡位,但在史书上,一定是个清清白白的人。
萧策站在玉阶下,听着内侍宣旨,心中志得意满,很快,他便是大梁国的储君了。
可就在旨意即将宣读完毕时,大殿外传了一声,&1dquo;冤枉啊!”
萧策猛地回头,那声音,怎么可能?
只见长恭侯疾步进来,跪倒在殿内,&1dquo;陛下,老臣冤枉,臣对大梁忠心耿耿啊!”
武德帝看见长恭侯有些激动,以为自己能得救,&1dquo;章爱卿快上前来。”
&1dquo;父皇,如今正举行大典,长恭侯勾结敌国罪名已成,来人,将其押入天牢。”
萧策也不晓得为何章庚会突然闯进来,这可是宫里,他到处找何凛的身影,却没找着,也顾不得其他,当务之急,是不能让章庚乱说,免得当着百官的面倒出从前的事,届时他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杀了。
可是让萧策不解的是,整个殿内站着不少禁军护卫,却无一人听他的,都原地不动的站着,根本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仿佛是木头桩子。
萧策还没反应过来,原本关在玉坤宫的章皇后也跑了进来,口称冤枉,&1dquo;陛下,妾身是被冤枉的,求陛下明察!”
萧策看向余贵妃,余贵妃也惊诧万分,回头瞪着香巧,&1dquo;本宫不是让你把人看牢了吗?怎会让她跑了出来。”
这时殿内都是官员,殿外还有官员女眷,人多口杂,即便萧策可以处理局面,也不免被人议论纷纷。
香巧低着头,十分惶恐,&1dquo;娘娘恕罪,奴婢当真派了人守着。”
余贵妃皱着眉头,总觉得今日没这般简单。
萧策眼看局势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展,连忙吩咐自己的亲随上前将这两人带下去,可长恭侯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几下就将那些人踹翻在地,而禁军仍旧一动不动,好像没看见这些场景。
&1dquo;何凛呢?去将何凛找来,快去!”萧策在暴怒的边缘,何凛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的临门一脚却生了这样的事?
何凛还没找来,被萧策关押在天牢的萧应却进来了,他穿着和萧策一样的明黄色太子朝服,对着百官道:&1dquo;萧策胆大包天,软禁陛下,意图谋权篡位,尔等竟要追随这样大逆不道之人吗?”
&1dquo;你住嘴!”萧策怒目圆睁,怎么可能,萧应怎可能出现在这里?
&1dquo;你放肆,孤是大梁储君,你一个庶出皇子,有何资格对孤大呼小叫。”两人当堂叫起板来了。
章皇后与长恭侯也觉了,今日的禁军似乎不受萧策命令,趁机快走到武德帝身侧,做出护卫武德帝的姿态,&1dquo;陛下被萧策这个乱臣贼子软禁,难道你们也要犯上作乱,不怕诛九族吗?”
&1dquo;众爱卿,燕王胁迫朕冤枉皇后与太子,朕着实痛心,还望爱卿同心协力,匡扶大梁,斩杀这个以下犯上的逆子。”武德帝还当是章家有了门路,控制了禁军,话语间也就大胆了起来。
百官面面相觑,众人心知肚明到底是何种情况,可还得看谁能掌握权力,都在观望,最先出头的,必死无疑。
萧策要疯了,分明今日一切准备妥当,他做着成为储君的美梦,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昔日在朝堂上敢堂而皇之的造反,那是因为有何家的兵力支持,可现下何凛不知去向,禁军竟然不听他差遣,他仿佛是跳梁小丑。
余贵妃的脸色早就变了,哪里还笑的出来,&1dquo;策儿,何凛不会摆了咱们一道吧?你的亲随卫队呢?快些传进来,先宣了旨意再说其他。”
旨意不宣,两人就名不正言不顺,宣了旨意,便回天无力了。
萧策也回过神来,对啊,他还有亲随卫队,就守在殿外。
&1dquo;你们这些勾结敌国的逆臣,妖言蛊惑陛下,来人,将这些逆臣押下去!”
萧策话语落地,忽地从殿外进来大批的将士,将大殿团团围住,可那些人没有去抓萧应与章皇后等人,而是涌入了百官中,不少官员的脖间顶上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吓得众位官员脸色煞白,一动也不敢动。
而萧策现,被控制的不少人居然是明确站在他这边的人,还有余家人。
&1dquo;该死的,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本王住手!”
大殿内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萧策以为是萧应搞的鬼,可萧应比萧策更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