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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字号三大宝,屋大田肥交通好,这是阿容看到甲九三三后的感慨。
可以通四匹马的大道儿,二十来间的宽敞大屋,用的都是上好的料,至于药田那就更不用说了,甲字号的随便一块药田都是连云山的宝。
虽然甲九三三在甲字号里属中下等,但在看惯了丁三七一的阿容眼里,那也是仙土啊!
“甲字的药田,不论有没有药女和药童都会种上药材,所以阿容,你都不用着急今年交不上东西。倒是小鱼啊,你得想想办法啊,要不然你这头一年就交不上,不好说话呀。”岳红看完了甲九三三后替阿容高兴,也替小鱼担心。
还好丁三七一里还有秘密武器,阿容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让小鱼现药田里的“惊喜”。
三人说着话,沿着道儿上坡地上的屋子,屋子上头依旧是青色的小药旗和深蓝色的旗一块并挂着,进到屋里时已经有人在那儿候着了:“见过盛药女,我是甲五百至一千的药农,姓田您唤我春娘就成。”
这田春娘比起张菊花看起来要细致些,看来管甲号田房和管丁号的也不一样,这田春娘打扮和谈吐都要更精细。
“田大嫂,以后就麻烦你了,我这人手脚笨些,又初来乍到,要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得请您多照顾。”和基层打好关系,是新人的功课之一,阿容正在揣着那有点傻气的脸,笑眯眯地跟人打着招呼。
那田春娘一看这样儿,不由得笑了起来,这笑就比刚才真实多了,主要还是阿容这带点傻气的模样让人踏实,要来个挑这挑那儿的谁也受不了:“盛药女客气了,您看,这是今年甲九三三已经种上的药材,入秋定然是够交的,您要不什么不中意的知会一声。”
够交就行,阿容心说又不指着这赚钱,分不在高及格就成嘛。于是接过药材的册子看了眼,然后心里特踏实,跟田春娘又唠了几句,然后就彼此心满意足了。
一个满足来了个好打交道的新人,一个满足于不用再愁秋天交什么,啥叫一拍即合呀,这就是!
送走了田春娘,三个小姑娘进了屋里,猛地又听得身后有人在喊,原来是6小寒也赶了过来:“阿容,我可找着你了,你跑得可真快,我才慢一点你就不见影儿了。”
笑闹间四人进屋,正在她们打量着这栋在屋子的时候,猛地从旁边蹦出来一个灰色的矮小身影,“吱吱吱”地叫着蹦过来。阿容定睛一看,好大好肥好圆的一只“猴子”,她指着半天没说出话来,还是岳红先喊出声来:“这……这不是药王的药猴吗,怎么会在这里?”
药王的药猴,这猴子来头还真是不小啊,于是阿容瞅着那猴子问岳红:“岳姐姐,那它怎么办,待会儿会有人把它找回去吗?”
“它叫野毛子,药王常年不在连云山里,野毛子满山乱跑,吃果子吃药材也没人管它,我们都很久没见着它了。也只有药王回连云山的时候它才会蹦出来,谁知道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啊,这位可是请不来、赶不走的祖宗啊!”岳红看着阿容满脸同情,这说是只药猴,可它是药王的猴,这从意义上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连云山上下,野毛子是作威作福惯了的,上上下下谁不把这野毛子当爷看,就连谢长青碰上了还得好声好色的。都说猴精猴精,这猴可会告状哩,万一谁欺负了它,回头药王回连云山就等着被药王叫过去训话吧。
“啊,那它要是赖这儿不走了,那阿容还不得供着它。”6小寒这下也开始同情阿容了,药猴不好养,而且极认人,要是赖上你了,那你就甩不掉它。普通的药猴还好一点,可谁让眼前这只是药王的呢,赶又赶不得,打也打不得,真的是只能供着了。
忽然那野毛子扑了过来,一个劲儿的蹦到几个小姑娘面前来,好在药女们平时和药猴还是接触得多的,大家也都不怕。别说,这圆滚滚的药猴动作还无比敏捷,一蹦一跳时就跟只皮球在滚似的:“吱吱吱……”
在几个小姑娘面前各叫唤了几声,野毛子忽然又伸出脑袋来闻了闻她们身上的味道,然后那灵活极了的眼睛就看着阿容,双叫唤了几声后撩了撩阿容的甲子,然后就蹭了蹭。
就这几个动作,让岳红差点没蹦起来:“这……阿容,它真赖上你了,从前它只跟药王和黄药师大人亲近,没想到现在也赖上你了,你可真是太不走运了!”
“啊……为什么……”这就是穿越女吗,不但招人还招猴,还是好圆一只大肥猴儿。阿容无语望天,直想泪洒当场。
最后当夕阳渐渐下山时,甲九三三的大屋前一人一猴并排挥着手或爪,遥遥地送那几个频频回头的小姑娘。末了,一人一猴对视,大眼瞪着小眼,然后阿容叹了口气摇头,那野毛子就跟着摇头嘴里也“嗤嗤”了几声。
阿容忍不住伸出手指了指野毛子的脑袋说:“跟着我没香蕉吃,你准备喝西北风吧你。”
但是她这想法在总房把一大堆吃的给野毛子送来时,完全彻底的被摔成了碎片,那送来的水果点心简直比她吃得还好,她赤果果地妒忌了。
于是阿容决定,彻底忽视野毛子这招人怨的胖猴子,但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她上哪里,野毛子就跟着到哪里,就连睡觉它也要挂在旁边睡,半步都不肯离开。
阿容不止一回泪流满面地说:“您老人家瞧上我哪儿了,我改还不成吗。”
但是野毛子也不会说话,就一个劲的跟着阿容,直到最后阿容没办法了,只好由着野毛子去。不过野毛子倒也乖实,从来不吵闹也不用她管,就是跟背后灵一样的老跟着她而已。
这天去药田里看种上的各类药材时,她负手走在前面,野毛子就负手跟在后面,这情形人见人乐,能不乐嘛,阿容有时候自己想想都觉得这画面肯定好笑死了。
“盛药女,最近的几茬苗长势都很好,这些菜也长得好,管保半个月后能吃上。对了,盛药女让做的那小灶我们也弄好了,下午就给你送来,回头你看看要不要得。”
“谢谢你了,也是我嘴馋,就好吃个新鲜的,主山食堂里什么都不缺,就是路远青菜拿过来再上灶就得变味儿。”阿容心说,主要还是没排骨没鸡腿,要不然再远咱也吃。
关于排骨和鸡腿,阿容一直怨念着,并且或许一直会怨念到“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天,只是不知道揭晓“真相”之后,她会不会炸毛。
和药农拉完了家常,那野毛子就拽着她的甲子一角,拽着她往前头走,阿容也习惯了,肯定是前头有什么好吃的野果,野毛子经常拽着她去干这事儿。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怪不得这么肥。”阿容嘴上这么说,脚步可一点也没慢下来,连云山的野果子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原生态无污染,多么美好啊!
但是拐个弯后,阿容就捂脸想跑了,但是哪有那么容易让她跑掉。野毛子比她还重,而且那力气一般二般的还真不是它的对手,所以阿容被拽死了,只能皱着张苦哈哈的脸迎上对面来的人:“公……公……公子!”
泪,世上的真理果然很多,而且大部分都有效,比如——贪吃是不对的,这就是那来得快的现世报。
“回回见你,都是一副拔腿想跑的样儿,我细想想也没哪儿能让人生畏惧的。”谢长青眉心轻挑,那和着春风的声音跟浸透了桃花的水一样,如云着粉,似水染霞,说不出的动人和美好。
但这声音在阿容听来一点儿也不春风,反而有点惊悚,揪了揪在颊边的头,特苦恼无奈地说:“不想被人误会,我被人闲言碎语没事儿,可要是让公子招了闲话,那就是罪过了。”
“你这话听着就不真,行了,别苦着脸了,你今天跑也跑不到哪儿去,今儿是专程来找你的。”谢长青说完就见阿容更加苦恼了,这让他不由得失笑,愈觉得这姑娘逗弄起来有意思。
一听谢长青是专程来找她的,阿容就想起一句话来——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阿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但其实她还有一句话外音更重要,那就是——没什么事儿,您就别来找我了,我伺候不起。
谢长青倒也没再逗下去,而是递了个琉璃小匣子给她说:“打开看看。”
看着琉璃匣了,阿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心里碎碎念啊碎碎念:“这就是传说中的定情信物吗,公子啊,您哪只眼睛看上我了,话说我现在还是一小青葱啊,您口味也太重了点!”
阿容姑娘啊,有时候反应不要太过敏,穿越定律也不一定会这么快起效。再说了,要起效也得是在姑娘您不防备的时候,这穿越定律也是讲究敌退我进,敌进我退的。
———————于是,猜猜这肥猴会有什么样的特长,囧,我恶趣味得很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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