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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蠢货！那也是陷阱！”拉姆拉尖叫起来，不幸的是，他一旦提高嗓门，声音就变得像绵羊一样，&1dquo;继续扫射！为了你挚爱的老爹狠狠扫射啊！”

  这里一半以上的成员大概从来都没有过名叫老爹的东西。弗莱厄蒂愁眉苦脸地想着。接着，传来刺耳而明确的玻璃碎裂的声响，那条龙的动作凝固不动了，而波涛般的火焰仍持续不断地从它的口中、鼻孔中向外喷射，甚至于喉咙两边硬甲里也源源不断地喷着火。

  神枪手们备受鼓舞，扫射得更欢了，只用了一会儿，空地、呆滞不动的喷火巨龙都消失了。只有铺遍瓷砖的长走廊，除此之外啥也没有，这么说也还不够精确，因为在地面的尘埃上还有前面的一行人留下的足迹。两边的墙壁上千疮百孔，投影仪设备完全碎了。

  &1dquo;行了！”弗莱厄蒂点点头，对拉姆拉表示了赞许，接着对所有人高声喝令：&1dquo;现在我们要追上那孩子，我们得跑快点，还得把他的脑袋带回来，戳在棍子上！你们跟我走吗？”

  这群人出野蛮的赞同声，就数拉姆拉的喊声最响亮，他两眼放光，像火龙的喘息般闪着橙黄色的光芒。

  &1dquo;好极了，那就动身！”弗莱厄蒂迈步就走，接着压低嗓音喊出任何一个西点军校军官都擅长的调门：&1dquo;我们才不在乎你跑到多远——”

  &1dquo;我们才不在乎你跑到多远！”他们也以同样的调门重复道，四个人一排地往前跑，眨眼间就跑过了刚才杰克所在的丛林。破碎的玻璃在他们脚下，被一遍又一遍地踩碎。

  &1dquo;我们要在死之前把你先带回老家！”

  &1dquo;我们要在死之前把你先带回老家！”

  &1dquo;你可以跑去找该隐或是剌德——”

  &1dquo;你可以跑去找该隐或是剌德！”

  &1dquo;我们会啃掉你的鸡巴再喝干你的血！”

  &1dquo;我们会啃掉你的鸡巴再喝干你的血！”

  手下人应声呼喝，弗莱厄蒂还要比他们跑得更快一点。

  11

  杰克听到他们又跟上来了，来吧—来吧—考玛辣。也听到了他们誓要啃掉他的鸡巴再喝干他的血。

  吹牛，吹牛，吹牛，他心里想着，脚下却跑动得更快了。但他很警觉地现自己跑不快。和意念陷阱搏斗了一阵，他和奥伊都身心俱疲——

  不行。

  罗兰曾教过他，自我欺骗只需傲然伪装、一心否认，并无别的秘笈。杰克尽力领会这种教导，也就不容许再用&1dquo;累”这样的字眼来形容自己的处境。肋部的伤口迸裂后，豁得更开了，尖锐的痛楚深深咬进他的腋窝。他知道自己比追兵们领先了一段路；但听着他们有节奏的口号，他也很清楚：所谓领先，可能只能维持一小会儿，他们正在迅拉近彼此的距离。很快他们又能开枪射杀他和奥伊了，而他们一边跑一边放纵地扫射时，一定会有人侥幸射中。

  现在，他看到前面有什么东西，挡在走廊尽头。一扇门。他越跑越接近那扇门时，不由催促自己去想：要是打开门，却现苏珊娜不在对面，那他又该怎么办呢？或许，她就在门背后，但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好吧，他和奥伊决定停下来，孤注一掷，只能这样了。没有人掩护，这次也没有地形优势能让他重上演塞莫皮莱之役，但他还可以抛掷圆盘、取下他们的级，直到他们把自己击败。

  要是他不得不那么做，那就认了吧。

  说不定还不会那么惨呢。

  杰克跌跌撞撞地朝门跑去，呼吸是如此燥热，他感到嗓子眼里火辣辣的——都快烧起来了——接着又想，那样也好。我再也跑不动了，怎么着都不行了。

  奥伊先跑到了门口。前爪搭在鬼影幢幢的门上，它直立起来向上看，似乎想看清贴在门上的门牌，下面还有一排闪闪光的小字。随后它回头看着杰克，杰克气喘如牛，一只手紧紧压着腋窝的伤口，剩下的欧丽莎在身后的背袋里碰撞着，出吵人的金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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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此门，务必需要口头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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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了拉门把手，纹丝不动。冰凉的金属门把手拒绝听从他手掌的旨意，他也不再做无谓的尝试，而是握紧了双拳狠狠砸在木质的门板上，死命地捶着，呼喊着：&1dquo;苏珊娜！要是你在里面，让我进去啊！”

  下巴下巴小下巴上的小头，他听到父亲这样哼唱，母亲呢，就会更加严峻肃穆，在她看来，给孩子讲故事似乎是相当正经的大事：我听到一只苍蝇嗡嗡飞&he11ip;&he11ip;就是我死的时候。

  门的那一边悄无声息。而杰克身后，血王的追兵团唱着军歌越来越近。

  &1dquo;苏珊娜！”杰克声嘶力竭，再次确定对面根本没人回答后，他一转身，整个背靠在了门上（莫非他一直都知道事情会这样结束吗？背靠着一扇上了锁的门？）又掏出了欧丽莎，双手各握一枚。奥伊站在他两腿之间，只不过，现在它浑身的毛都惊恐万状地蓬起来，鼻头下天鹅绒般柔软的皮肤如今可怖地皱缩起来，露出两排寒森森的利齿。

  杰克交叉手臂，摆出交叉抛掷的姿势。

  &1dquo;那就来吧，你们这群王八蛋。”他喃喃自语，&1dquo;为了蓟犁和伟大的艾尔德。为了罗兰，斯蒂文之子。为了我和奥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