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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从来感觉不到你在为我好,而是一步步把我往火坑里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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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坑我,你叫我去夫人身边做事。”
明笙迸出两滴委屈的泪,口不择言,“我说过多少次,我辛辛苦苦考清城大学,不是为了去做有钱人可以随意使唤的狗,你要去做你去做,你为什么要拉着我一起做……”
“啪!”
明笙脸颊歪到一边,眼泪飞溅。
明江呆呆望着自己掌心,还有明笙脸上隐约的巴掌印,有那么一瞬间,后悔出手扇女儿耳光。
“笙笙,我……”
他站在客厅中央手足无措。
夏新雨隔岸观火,心有戚戚,只有明慷愤怒得冲了上去。
他如今个头不小,小塔般壮实,冲上去猛推父亲一把。
“爸爸,你干什么打我姐姐!”
明笙脸上泪痕未干,挨打之后,她的头脑反而冷静下来。
道不同不相为谋,跟注定做一辈子奴才的男人有什么好理论的。
做惯了狗,连怎么直起腰杆都忘了,还做狗做得开心,令人不齿。
“你也就在家打女儿这点能耐了。”
她冷冰冰回呛,气死人不偿命,旋即拒人以千里之外地转身,越过夏新雨,回了房间。
明笙回了房间,拿上行李,在一家人的注目中离开。
虽然应承了徐茵,但是学校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室友们也约着开年一起吃饭,徐茵答应她两天后去她办公室报到。
她并没有回寝室,而是去了暮华里。
打开密码锁,室内熟悉的陈设展现在眼前。
明笙看着自己曾经趴着看过书的沙发、盘腿练过普拉提的羊毛地毯、还有前年和傅西洲短途旅行,在一家中古店买到的小马椅,花了很大的功夫背回来,常常一回暮华里就直奔小马,趴在上面,揉揉它的耳朵,摇摇晃晃,假装正在草原驰骋。
还有很多很多用了三年,已经习以为常的东西……
明笙突然很想泪涌。
但眼泪最无用,她今天一点都不想再掉泪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进入衣帽间,收拾她和傅西洲的衣物日常用品,准备打包。
傅西洲告诉她,暮华里要腾空出现,年后中介会带客户过来看房。
过了一会儿,傅西洲也过来了,同居三年东西不少,光靠明笙一人忙不过来。
他在衣帽间找到正在忙碌的明笙,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也丝毫没有察觉到,她下午刚和他的母亲有过一场谈话。
他一无所知,只是走过来,先习惯性地给她一个吻。
明笙也不抗拒,痴痴看着他,仰起脸庞,踮起脚尖,和他腻歪了一会儿。
一个情人间柔情蜜意的吻,没有任何情欲的成分,像呼吸一样普通。
可离开它,却会枯萎,会死去。
吻毕,谁都没心情继续下去。
“李莞尔自己买了个大房子,有一个房间空着放她的那些小玩意,我跟她说过了,你的东西先放她那边。”
他温存凝望她,明笙知道他其实话没说完,等以后有能力买房,他会把那些属于她的东西再拿回来。
但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一天会是几年以后。
她眉眼温顺,“你安排就好。”
要与这个地方告别,两人心情黯然,谁都不好受。
气息勾缠,傅西洲迷恋与她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低首缓缓封住她嫣红柔软的唇。
“再在这里做一次。”他说。
明笙软若无骨的纤手像藤条攀上他的肩,主动偎进他的怀里,很乖巧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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