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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今天,她窥知到了更多。
学姐的爸爸给傅西洲家里开车,两人的家庭过于悬殊,未来的路,或许阻力重重。
明笙静静地听,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嘴角泛起的笑意苦涩。
“是不是很神奇?”她轻喃,“对着胡搅蛮缠的人,报他的名字,比报。警还好用。”
“可是,他的名字,谁都可以提,唯独我不能。”
她托着下巴,眼眸里漏出星星点点迷茫,“他想帮我,也不能名正言顺地帮。”
“我们这样,算什么呢?”
赵一清扭头,明笙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嘴角还余一点红色血迹,触目惊心。
那个男人打人下了死手。
赵一清不知道傅西洲是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
反正她替学姐委屈死了。
还有比扇女孩巴掌更侮辱人的行为吗?
“学姐,你还好吗?”
她担忧地张口,“你别关机呀,快告诉傅西洲,就像上回在水果店一样,他一定会保护你,替你找回公道的。”
明笙仰望星空。
尔后胸臆间吐出一口浊气。
“他真的可以吗?”她面露困惑,“现在保护我,那一年后,十年后呢?”
“等我老了,皮肤皱了,他还会在乎我吗?”
她清澈晶亮的眼睛,对上赵一清开始困惑的目光,情真意切的语气:“清清,女孩子也可以很强,我们不要永远想着让男人来保护。”
“否则,我们和囚徒,又有什么分别。”
大晚上,傅西洲把廖擎从驾驶座赶下来,飞驰上高速公路后速度就没有下过100码,吓得副驾上的廖擎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在服务区停车加油,廖擎开了车门就在路边大吐特吐,颤巍巍接过李京尔递来的香烟,猛吸一口,这才脸色好看一些。
“他妈的,他怎么长了这么大一颗恋爱脑?”
趁着傅西洲在路那头暴躁踱步打电话,廖擎跟李京尔凑一起大吐苦水:“明笙挨了一耳光,咱们哥俩就跟着倒大霉,以后他要是被明笙踹了,我们哥俩怎么办?会不会被他当沙包踢啊?”
李京尔没好气地斜了廖擎一眼,“你少乌鸦嘴。”
廖擎撇撇嘴,看着那边越来越暴躁的傅西洲,食指掸掉烟灰。
“你说他和明笙的事,都瞒着家里三年了,这都要毕业了,他什么打算啊?”
“徐阿
()姨这么要面子的人,贵妇圈里坐C位的贵妇,那肯定拼死不同意这门婚事啊。”
李京尔抽烟不语。
他偶尔困乏了会来根烟,今晚坐了两小时云霄飞车,饶是他心脏强,也需要来根烟提提神。
廖擎一个人自说自话半天,不甘寂寞地碰了碰李京尔。
“哎,京尔,你也说两句啊,都是兄弟,咱们不能不管他啊。”
“你自己掂量,就凭你我,管得了他吗?”
“我能说什么?”
李京尔眯着眼深吸一口,将只剩一半的烟蒂弹出去,火光在空中划出漂亮弧度,又骤灭:“长了这么大一颗恋爱脑,要是最后娶不上明笙,这事怎么收场?”
廖擎瞟了眼远处烦闷挠头发的傅西洲
挠挠头,突然也烦得不行。
能怎么收场?
以傅西洲的疯样,那显然不能收场啊。
漆黑的暮华里。
落地窗外的城市霓虹仍旧璀璨,只是夜深了,小区里家家户户都黑着,城市大多数人已经陷入梦乡。
窗帘厚重,将室外的光线挡在外面,只有细缝里漏出一些模模糊糊的暗光。
门锁开,一个高大人影推门进来,阖上门,身体和黑暗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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