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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卿抬起头错愕地看着他,刚想说些什么,突然鼻子一阵发痒,轻轻打了个喷嚏。
那双蓝色的圆眼睛也很快变得水汪汪的了。
沈行没忍住,伸手从头到屁股□□了一把,语气不屑:“别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可没欺负你,不知道是谁气性那么大。”
小兔子抬爪擦了擦脸,跳开半步:“你说今天下班之前都不会再摸我了。”
沈行好整以暇,板着脸等待他的下文。
果然,小兔子挺起胸脯,前爪轻拍了下桌子,仰起头说:“所以哥哥这次撸了我,作为交换,要让我跳到你的腿上滑下去。”
雪卿歪过头又打了个喷嚏。
昨天穿短袖短裤疯玩的代价终于找上门,雪卿眨了眨眼,感觉头有一点晕乎乎的。
“怎么老打喷嚏,沈雪卿,你不会生病了吧?”沈行伸出手摸了一下。
雪卿想起上次生病那个可怕的人类医生和打着很痛的针,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生病,是被毛毛呛到了,哥哥你又摸了我,这次要把我抱到地上才行。”
沈行狐疑地看着他,兔子体温比人类要高一二度,手上传来的温度虽然有点热,但还处于正常范围。
而且这小兔子看着活蹦乱跳的,还有心思歪理邪说和他谈条件,可能真的只是被呛到了。
毕竟垂耳兔看起来这么蓬松,肯定很掉毛。
“行,玩去吧,别跑太远让人一脚踩了。”沈行冷哼,“也别掉我一屋子毛,给保洁增加工作量。”
“我没有掉毛的。”雪卿小声说,他在昏暗的桌下转了一圈,卧到沈行不远处,嘱咐道,“哥哥不要不小心踢到我哦。”
沈行没回话,沉默着走到里间,片刻后,一条羊绒围巾落到小兔子身上。
雪卿嗅了嗅,爬出来舒服地窝到围巾上。
“我原谅你了,哥哥。”
“用不着。”沈行转了下笔,“也别找我摸你。”
“对不起哦,我不该说你像长尾巴大理石香草吐司。”雪卿眯起眼睛,小小声吐槽道,“哥哥你好小心眼哦。”
到底小心眼的是谁啊?沈行抬手扶额。
兔子这东西真是越养越精,还学会倒打一耙了。
“沈总,在忙么?我来汇报工作啦!”
黑狼难掩兴奋的大嗓门透着门板传过来,沈行重重放下笔,只觉得额头青筋暴跳,很想给这些看到垂耳兔就好像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员工们奖金归零。
“杨柏,你上个月的周报都还没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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