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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实在冷,即便是在这样的天气里,依旧把大姑母冻的浑身抖。
温言他姑母名字叫李婉,江舟看来这名字取得真是讽刺。
“我竟不知如今我做个生意,竟也要和隔了一代的姑母交代了。”
不怪江舟刻薄生气,实在是李婉太过分。
江舟和温言成亲的时候,她就说了一堆的刻薄风凉话。
那时候江父江母还在世,两边都是门户相对的人家,也都是疼惜自个儿子的人,早就提前商量好了彩礼钱,与别人相比起来实在不算少了,更何况两人都是独生子,几个老人百年以后家里的东西全都是两人的。
结果当时李婉跳出来了,非说江舟给的彩礼不够多——当时江舟这边给的是千两白银,后来温言陪嫁时候,经过温父温母的同意,将这千两白银都一同带到了江家。
李婉本以为能捞到些好处的,她那时候觉得,再怎么这一千两银子总能剩余个两三百两下来,温父温母又是耳根子软的人,她稍微哄一哄便能从中赚取至少一百两。
那可是一百两,足够一个富足家庭五年不做工,躺着吃喝也尽够了。
结果温言全带去江家了!
在李婉眼里那就是到手的银子都飞了。
因此她在与人闲聊的时候没少抹黑温言,说他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
村人多淳朴,又爱凑热闹,一个消息七嘴八舌地不知道能传成什么样呢,当时温言为这事受了不少委屈,江舟全记在心里了,只是平日里两人多不相处,他一直不好作。
如今李婉为着鸡蛋糕生意正正好撞在了江舟的枪口上,他自然要说道说道。
李婉明知这事儿自己理亏,然而她脸皮实在太厚,又自觉算江舟长辈,因此十分不要脸:“这怎么说都是咱们温家江家的事儿,怎么就不用交代了?”
江舟挑眉:“哦?”
温言也皱紧了眉:“这生意是舟哥一个人的主意,和咱们温家有什么干系?”
李婉啐了他一口:“我呸,到底怎么样还不清楚呢,你惯会偏向你那好郎君的,既然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了,就别想着管娘家的事儿。”
“再有。”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温言,语气有些嘲讽,“去年里不还吵了架回了门么,怎么如今又好了?男人一哄就好,啧啧……”
她表情和言语实在欠揍,江舟怒火中烧,一脚踹开李婉面前的凳子,“哐啷”一声将她唬了一跳:“你再说一遍!”
李婉向来欺软怕硬,江舟这一脚下来她已经怂了不少,嘴上却依旧在虚张声势:“我我我就说了怎么的!怎么!你还想跟我动手?!”
“啪!”
满室寂静。
谁都没料到江舟竟然敢真的动手,全都愕然了。
李婉脸都歪在了一边,这会儿捂着脸不可思议:“你敢动手打我?”
江舟捏着手腕,闻言挑了眉:“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提前告诉你不成?”
他如今是半点没有负担的,承蒙穿越者的记忆熏陶,如今在他眼里,女人和男人没啥区别,若换做以前,他动手前可能还要犹豫一下,为她是个女人而放弃,如今?哼!
敢在他面前欺负温言,阴阳怪气的,先打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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