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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有朝一日他可以去到她的世界,他们手牵着手,一起走在2o18年的街头。在人潮涌动处,在年的钟声准时敲响之际,他们相视一笑,拥抱彼此,共同祝福对方,明年会更好。
他光在在脑海里设想了一下,他就已经觉得无比美好。
他是2oo8年的老人,而她却来自2o18年,他们之间隔着十年光阴,同样也隔着生死。但是命运却让他们相逢,遇见彼此,成为对方生命中的唯一。他这个从来都不信命的人也不得不相信这是老天爷对他的恩赏。或许是他的前半生太过坎坷,她就是老天爷在后半生对她的补偿。
——
年夜饭是沈轻寒一手烧的,一桌子都是他的拿手菜。
穆惜颜在一旁给他打打下手,切个菜,端个盘子啥的。
这是穆惜颜二十七年以来第一次在外面过年,没和父母在一起。在这个陌生的小村落,和沈轻寒在一起。
刚开始还觉得挺难受的。没能陪在父母身边。可过后也就释然了。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过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今个儿是除夕,是好日子。两人都很高兴,破例喝了酒。穆惜颜开了瓶红酒。她不敢开白的,她知道沈轻寒酒量不行,白酒两口就醉。
喝酒聊天,气氛温馨愉悦,一顿年夜饭吃了近两个小时。到了后面菜全部冷掉,荤菜都冻了起来。
吃完年夜饭,天已经完全黑了,外头夜幕沉沉,伸手不见五指。
窗外烟花爆竹声不断,响彻一方。
普天同庆的日子,烟花爆竹也掩盖不掉人们的喜悦。
沈轻寒醉醺醺的,身体轻微摇晃着。他挣扎着起来收拾满桌的残羹冷炙。可穆惜颜却一把摁住他手,“别收拾了,明天再说吧。我们去放烟花。”
她反手握住他,将他带到了储物间。两手交握,手心的热度相互传递。
她一早便买了很多的烟花爆竹屯在储物间里,就等着除夕这天放。
“你把这些烟花都搬到院子里去,我上楼去把羽绒服穿上。”她有条不紊地开始吩咐,两人分工明确。
她穿上自己的羽绒服,噔噔噔就下了楼。
过年前两天,穆惜颜和陶知秋去县城逛街。她为了犒劳自己就买了这件羽绒服。
过年就要喜庆,她喜欢喜庆热烈的大红色。
沈轻寒刚把烟花搬完,就看到一个红影窜了出来。
“衣服?”他轻轻抬了抬眼。
“好看吗?”她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羽绒服是火热的大红色,颜色鲜亮喜庆,更加衬得她肤色光润,莹白如玉。
太过浓艳的颜色一般都很挑人。普通人穿红色难免艳俗。可她却不会。这个颜色不仅衬她肤色,更将她的个性给毫无保留地彰显出来了。她这个人就跟这颜色一样,永远炙热如火,鲜活热情。
她的身材比例又好,高挑纤瘦,是天生的衣架子,什么衣服都驾驭得了。
男人视线慢慢下移,羽绒服里头穿了件V字领线衫,脖子以下一大片雪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暖色灯光下,有些晃人眼。
她说话时,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偶尔露出贝齿,象牙白,闪着光。两片唇瓣又涂了裸粉色的唇彩,虽然都快被吃没了,但细看上去依然莹润透明,隐约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
“好看。”沈轻寒微眯着双眼,眼神悬即深了深。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这两片东西的触感,温凉的,柔软的,饱满的。
嗯……突然间好想亲她。
穆惜颜丝毫没察觉到男人的眼神变化,摸了摸羽绒服的口袋,满意地笑了。
“咱们开始吧。”女孩子音色嘹亮,被寒风送出好远。
七喜兴奋地汪汪汪直叫。
沈轻寒轻轻“嗯”了一声。
打火机点燃引线,“呲”的一声响,烟花便冲上云霄,火花四射,绚烂多姿。
山下的村民家家户户都在放烟花爆竹。整片夜空绚烂多彩,俨然是烟花的海洋。
“好漂亮啊!”她喜笑颜开,黑眸闪烁,仿佛有点点流星镶嵌其中,流光溢彩。
“全点了。”她一边吩咐,一边拿着打火机点燃自己手上的焰火棒。
火星子四处流窜,噼里啪啦直响。
她还故意把点燃的焰火棒伸到七喜面前。狗子怕火,面色大变,忙不迭四处逃命,拼命吼叫:“汪汪汪!”
“哈哈哈!”
见自己恶作剧成功,她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幼稚得像个孩子。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萦绕在沈轻寒耳旁。
“七喜别跑啊!咱们一起来玩啊!”穆惜颜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七喜,追着毛孩子在院子里到处跑。
一人一狗在偌大的院子里上窜下跳,好不热闹。
七喜那孩子都怕死了,死死拽住沈轻寒的裤腿,瑟缩着身子躲在他身后,一点都不敢靠近穆惜颜。它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个劲儿冲他叫。明显是在让他救它。
“别怕,她跟你开玩笑的。”他摸了摸七喜毛茸茸的小脑袋柔声安慰。转头又对穆惜颜说:“你别吓它了,狗怕火,它都要被你吓死了。”
“我逗它玩呢!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她哈哈大笑,举着焰火棒围着七喜打转。
七喜左右躲闪,狼狈逃窜。
夜风将穆惜颜羽绒服帽沿处的绒毛吹得凌乱不堪,簌簌摇摆。她额前的刘海也乱了,鬓角散落几缕漆黑碎,紧贴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