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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am,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梁苜圆眼底飘出不屑:“怎么?香江是没有警察了吗?”
周时菀丝毫没有被她的不屑挖苦刺激,反倒是脸上的神情更加温和:“梁苜圆,你大可不必装出一副尖酸凌厉的样子,你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何苦装的那样辛苦,我今天会再度提审你,肯定是因为我有了新的线索要向你核实,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梁苜圆始终不是演员,说话间不自然得显出几分心虚。
周时菀趁机直接进入主题:“我们查验到阿龙项链上除了你dna,还有一个和你有亲属关系之人的dna,是女性,她是谁?”
“madam,你诈我也换个好点的借口吧!项链上只有我的血迹!”梁苜圆神色坚定。
“梁苜圆,我们的确在项链上检测出漂白剂的成分,但是凶手的血液已经渗入到项链链条的内侧,我们的鉴证人员将链条拆卸成零件后,在其中一个零件内部现了第二组dna,这些拿上法庭都是会被法官认可的证据,你现在不需要再狡辩,你的执迷不悟只会放纵凶手变本加厉,你能保证你被判刑坐牢后,真凶可以不再犯案吗?”
周时菀的话让梁苜圆神色起了变化,她面上虽依旧镇定,可脚步细微的移动证明她心里早已波澜大起。
见梁苜圆迟迟不予回应,周时菀继续开口:“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凶手到底杀害了多少人,根据我们的调查,4年前就出现了第一位死者,她遇害时你恰好在美国La做换心手术,难不成你还会分身杀人?或者你有帮凶?”
“你现在为了你们所谓调查,强加一个死者在我的头上,还凭空编造出帮凶,madam,你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看着眼前梁苜圆还在试图遮掩,周时菀更加认定她是凶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梁苜圆,我们现在是希望你迷途知返,不要帮助真凶继续作恶,你身为一位经常免费帮病人看病的医生,难道真的可以为了凶手不顾那些无辜之人的死活?岛上的村民们对你的评价都很好,他们都不相信你会杀人,你连岛上的流浪动物都照顾的很好,这样的人是如何挖心剖尸的?”
周时菀的话语似乎让梁苜圆稍有动摇,她眼中涌出一股悲伤情绪,似在回忆什么。
她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我就是知道我之前做错了,所以才愿意认罪啊,madam,你不要再白费唇舌了……”
“好,既然你死不承认,那我们聊点别的,刚才我说过我们的鉴证人员在阿龙的项链上查出第二个人的dna,这个人还和你有血缘关系,你有个姐姐叫梁苜欣,该不会项链上的血迹是她的吧?”
周时菀的话音刚落下,梁苜圆立刻脸色大变低吼道:“不是她!”
“你看你现在的反应,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吗?我告诉你,我已经和夏安妮通过电话,你们16年前在南丫岛一起过暑假的事我都知道了,周同乐,这个名字你不陌生吧?”
“你也说了是22年前,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提那么久之前的事情,那一次我们只是普通的度假而已。”梁苜圆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你知不知道周同乐有一个人形玩偶?1o年前他遇到海难之前,周同旭送给他的。”
“不知道,我们很多年没有联系过。”
“你姐姐喜欢周同乐吧?或者说他们是相互爱慕?”
“当时喜欢周同乐的还有夏安妮,我想你这么细心的人,一定看出来了吧?”
周时菀接连几个问题,换来的都是沉默。
沉默只是表象,梁苜圆的心态已经因为周时菀提起梁苜欣而不淡定。
不淡定就一定故事,可现在梁苜圆丝毫没有坦白的意思,想要清楚知道这22年究竟生了什么,要有耐心。
“你会选择来南丫岛经常做义工,是不是也是因为22年前的那次度假?”
“不是。”
梁苜圆终于开口,她迅回到最开始的淡定,面带倦色、双眼半眯:“我累了,不想说了,我要请律师,从现在开始我什么都不会说,一切问题由我的律师回答!”
“你当然有权利请律师,但是律师也不能帮你撒谎,梁苜圆你不要心存侥幸!”
口供房内再也听不见梁苜圆的声音,在合法的流程下,梁苜圆给她的律师拨去了电话。
不多时,梁苜圆的律师迅到场,只是来人让周时菀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梁苜圆的律师会是李沐卓。
会见室外的廊道边,周时菀看着眼前西装笔挺,手持公文包的律师李沐卓,先开口:“李大律师,这就是你口中的度假?”
“madam,香江厉害的律师不多,什么人找到我都有可能,不过我也没想到我此次的度假会接到和你有关的案子,我事先的确不知,没有骗你。”李沐卓毫不吝啬对自己的自夸。
“无所谓你骗不骗我,不过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妨碍司法公正协助你的当事人做非法的事情,我一定会把你一起送进赤柱吃牢饭!”
周时菀相信巧合,但是不相信过多的巧合,她现在难以分辨李沐卓与她经常相见是真的巧合,还是李沐卓故意为之。
梁苜圆的情况特殊,她不是真凶,但却要伪装成真凶顶罪,李沐卓若是接下这个案子,他帮梁苜圆即是协助犯罪,若不是不帮,则会违反律师守则,周时菀猜不到当他与梁苜圆会面了解清楚情况之后,会做出什么选择?
李沐卓可以灵活切换对她的称呼和态度,这样的人心思难测。
“放心madam,我绝对遵守香江的法律法规,倒是你不要因为我对我的当事人有偏见哦!”李沐卓半开玩笑道。
周时菀目光微冷:“你最好做到。”
“一定,现在我要和我的当事人单独会面,麻烦madam先回避。”
律师李沐卓与他平时有些不同,纵使再和善的态度都透着一丝狡黠和精明。
在周时菀的注视中,他进入了会见室与梁苜圆单独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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