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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言娓娓道来,看到背脊都有些弯的秦淏,秦言终究是不忍心,从袖口处拿出一朱红锦盒递给秦淏,
&1dquo;此锦盒一直放于母后枕下。”
秦淏接过锦盒缓缓打开,锦盒中是一段头,仔细看来却是两段头绾在一起结成一段,看到这段头,一段往事缓缓在秦淏眼前浮现。
&1dquo;雪苑,这个送你。”
&1dquo;这是什么?”
秦淏递给雪苑一把玉梳,看着上面的字,雪苑脸上烫,红晕一点点散开,可眼中却笑美如花,
&1dquo;等我回来,我定娶你为妻。”
&1dquo;你转过去。”
雪苑说道,秦淏只当她是害羞了不敢看他,却觉得丝一紧,回头看到雪苑用匕取了他的一段头,体之肤受之父母,本来如此断万万不该,可是看到雪苑将他的头缠在玉梳之上,心中却无法生出一丝怒气,只是看着雪苑傻傻的笑。
往事如斯不可追,现在看到这丝才明白,雪苑是将自己的头和他的头绾在一起,她竟也藏了这么多年。
&1dquo;我的一生从未背叛,唯有将景宁送去和亲一事愧对了雪苑,当初秦楚初定,已经无力再战,
只想休养生息养足战力再做打算。为了暂时和平只能选择和亲,可和亲之后才现,那百里寻哪里有一点治国之能,将百越四处划分,早就有了分崩离析之态。多少次我都在后悔,为何要将宁儿送去百越,我的宁儿才刚刚十六岁的年纪。”
&1dquo;儿臣知道父皇在宁儿身边安插了暗影,一旦两国开战必定护送宁儿离开百越。”
秦言说道,秦淏点点头,不枉他细心教养秦言,论治国平天下,秦言绝对是人中龙凤,将秦楚交于他,秦淏放心。
&1dquo;言儿,当年我与兄长在家乡柳州起兵,十几岁的年纪就跟着兄长杀戮战场,兄长与我如兄亦如父,我从未想过伤害,一生戎马尊兄长为帝也绝无二心,可是兄长却犯了猜忌之心,甚至挑拨我与雪苑,只怕我与言氏联姻,更会功高盖主。”
秦言不言,他未曾见过这位叔父,却知道这位叔父一直是父皇的逆鳞,不可触碰,这么多年这位叔父的墓碑一直葬在柳州,都不曾配享太庙,可曾想当年事端不是一两句可以说得清楚的,此刻更不敢妄下定论。
&1dquo;秦氏旧族确是我逐一暗杀,那些昏庸无能之辈让他们在楚宫养老,便应感恩,可是却整日想着反覆,实在可恨,生为君王我不得不下手,这件事我问心无愧。至于你的外公,虽然不是死于我之手,可是却也是我与兄长间接害死,当日兄长逼迫哀帝写罪己诏,逼迫他退位称哀帝,岳丈气愤不过,誓死不愿做二朝之臣便服药自戕了。”
秦言却仍旧不言语,秦言真正怨怼的不是往事,这些往事秦言不曾参与,但也知道这之中定有很多原委,可事情已经到了这般田地,根本无法改变,恐怕只有母后心有怨恨才说出来故意气秦淏。
而真正让秦言生气的,是他那未能出生的孩子,当日他听到了秦淏和胡贵妃的对话,知道真正下手的人是胡贵妃,可是秦言也知道如果不是秦淏默许,满院子太医院的人如何会现不了,即便秦淏不曾下手,可是他却默许了。
&1dquo;你很像雪苑,心思细腻,她看得透我默许了胡贵妃,你定然也能看得透,其实我现此事的时候胡贵妃已经动手了,我本想阻止,因为知道太子妃有了孩子,我竟然有些开心,是个当爷爷的心情,很单纯的开心。”
秦淏看了看秦言,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1dquo;可是思来想去,她终究是百越人,我的孙子有百越的血统,所以我未曾阻止,但是我不后悔,开始时我不明白为何我一定要至百里沐苏于死地,现在我懂了,帝王之爱得之不易,却终成牵绊,留着太子妃只会让你有所牵绊,你本应是一统天下的千古一帝,可是有了这个百越公主的存在,却成了你的顾虑,成了你的绊脚石。现在想来我秦淏一生做的最错之事竟然是让秦楚和百越和亲,最终落得如此田地。”
&1dquo;父皇早就布好了棋局,儿臣自然明白,为孩子取名越,正是百越的越,以表儿臣之心,百越之地我势在必得,可小苏是儿臣之妻,儿臣儿子的母亲,儿臣也一定会保护她周全。”
当初在云州平乱之时,秦言已经现有人引导他探查百越之事,后来云岚现暗影跟踪,秦言已经猜到父皇用意,那时百转千回,秦言已经知道自己的使命,可是唯有小苏他不能放,他一定会找到两全之策,既不失去小苏,又能踏平百越之地。
第23章第二十三章不敢为天
秦淏终于整理心情归朝,因为与秦言话已说开,秦淏终究是放了小苏,小苏也回到东宫,见到了多日不见的儿子,看到一家团聚,秦言总算安心,但仍吩咐云岚好好守住东宫,只有后方稳定,他才有能专心的收拾那些鼠两端的小人。
刘贵妃与一直小心谨慎的胡贵妃不同,因为操持了几场庆典、几场家宴就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仿佛空悬的后位也是她囊中之物一般,秦言之所以一直隐忍不,一则是因为雪苑过世,不想在这段时间出现任何纰漏,打扰母亲的祭礼,二则他也想看看朝中到底有多少人是背信弃义鼠两端的大臣,可以尽早看清他们,早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