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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滄月含著笑,只是笑不達眼底:「你以為我在乎樓家嗎?我巴不得整個樓家給我陪葬,柳大人掌握我這麼多罪證了,也不差這一樁。」
遠處又生出幾聲巨響。
疾風驟雨之下,聽的並不真切,可柳聘風還是快步掀開帳子去查看。
丁慶渾身都濕透了,他身上沾滿了泥水,怕是來的路上就摔了不知多少回。
「大人,洪水沖毀了渠上的框架,水位上漲,下面上報說,有人提前破壞了豐渠舊物。」
柳聘風咬緊牙關,抿著薄唇。
他身後,樓滄月問他們:「這份厚禮,我籌謀已久,喜歡嗎?」
忍無可忍,柳聘風毫無徵兆向他發難,揮拳只朝他面門。
誰都沒想到柳聘風會突然打樓滄月。
丁慶自小跟在柳聘風身邊,還沒見過柳聘風發這麼大的脾氣。
不管什麼犯人,柳聘風都不提倡動用私刑,更不會以個人情感參與案件決斷。
無論何種私心,於他而言,都是一種不公。
所以一直到他揪著樓滄月衣領,第三拳已經落在他臉邊,丁慶和姚環音都忘了怎麼張口。
眼看著樓滄月唇邊溢出一行鮮血,丁慶才反應過來去阻攔。
「大人,停手,不可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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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卷快結束了
第23章中毒
柳聘風看似文弱,但丁慶和姚環音兩人去拉,都沒把人拉開。
他不再顧及什麼君子儀行,對付無賴,不需要以禮相待。
虎口收緊,柳聘風手指用力掐著樓滄月的脖子:「你記著,我現在不要你這條賤命,是留著給梁州百姓賠罪。」
他手上沾了樓滄月唇角溢出的鮮血,粘膩噁心。
就著樓滄月胸前衣襟擦了擦手,他猶覺不解恨。
只是現在並不是算帳的好時候。
豐渠崩塌,未完工的寧灃渠必定也會受到影響。
柳聘風喊人押走樓滄月,順帶問了災情狀況。
索性,下游的地方此前就常遭水患,所以住戶早已遷走。
只是這次水勢洶洶,兩座水渠都破壞嚴重,暴雨也不知何時才能停息。
若再延續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錦城內也不容樂觀。
姚環音感受到他的焦躁,上前搭上他的臂膀。
他原本緊握的拳頭舒展開來,把姚環音的手包裹在掌心。
「我不能坐視不理。」他只說了一句話。
柳聘風所讀的聖賢書,讓他無法置身事外。
哪怕他明明有機會推卸責任。
姚環音從洛陽陪他一路行至梁州,知他是何種秉性,所以不做阻攔。
明明不舍,還是說:「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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