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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早已下了直播，乔沅去找江玄黎聊完今天的人气状况，往小屋走，路过顾兴嘉的房间外面，正好听到这句话从窗户飘出来。

  任何人听见自己的名字都是敏感的，乔沅不由停下脚步，朝里面问：“冲我低什么头？”

  第17章老人（三合一）（评论红包）顾兴嘉……

  小屋的隔音效果不怎么样，又是少有人声的晚上，顾兴嘉听得清楚，瞪大眼睛，跑下床，打开窗户，紧盯乔沅：“你在这里做什么？”

  乔沅瞧他只穿着睡衣，好心提醒：“你要是不想继续烧，还是去穿件衣服再来和我说。”

  顾兴嘉病得四肢酸软，没体力支撑他逞强，掉头去披了一件黑大衣，再站回原位，隔着窗户问乔沅：“你偷听到了多少？”

  乔沅撇嘴：“路过而已，就听到你说要向我低头。”

  顾兴嘉转开眼：“你听错了，我怎么可能向你低头。”

  “行吧，反正我也没多大在意。”乔沅耸耸肩，抬步向前。

  “等等。”顾兴嘉想起这两天的悲催遭遇和经纪人刚才的话，叫出声。

  乔沅顿步，偏头投去询问的目光。

  顾兴嘉垂下眼睑，结结巴巴：“那啥，那个，我……”

  乔沅受不了：“有事说事，少墨迹。”

  顾兴嘉抿紧惨白的嘴唇，忽道：“你那里不是还有一套用恒温布料做的保暖衣吗？你开个价，我买！”

  最后几个字，他话赶话说完的，不然担心根本说不下去。

  乔沅反应两秒，明白过来：“哦，你打上我那套衣服的主意了。”

  顾兴嘉抓几下头：“你就说卖不卖吧。”

  乔沅瞥他一眼，“不卖。”

  说完继续往前，顾兴嘉急了，半个身子探出窗户：“你怎样才卖？”

  乔沅：“等你学会不用这么自大的口气和人说话。”

  谁都知道，“自大”不是褒义词，顾兴嘉被乔沅这么一点，跳起来：“你说谁自大了？我才没有！”

  乔沅再次停下脚步，呵道：“嗯，你除了自大，还不自知。”

  顾兴嘉不服：“你倒是说啊，我哪里自大了。”

  “处处。”乔沅不假思索，说完就走得没影了。

  顾兴嘉一团火聚在心头，晃似比昨天高烧还灼人，气得他呼呼喘了好大几口气。

  他迅退了回去，关上窗户，躺到床上，脑袋里面不可控制地转想近日种种。

  次日，直播间的观众们又能看到顾兴嘉起床活动，但他明显比之前要闷，裹上厚外套，该干活干活，该吃喝吃喝，半天下来，没听到他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