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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幸村精市的话,伏黑甚尔注意到了芙溪头上兔耳朵箍。
她好像到哪里都喜欢戴着箍,睡觉前也会特别注意清洗和吹干。
比起她脖子上的宝石项链,这个箍应该只是庙会上三百日元的便宜货。
三百日元,和他一个价格。
艹,他把自己cue了。
“很可爱对吧?”芙溪摸了摸箍,“这是我喜欢的人送给我的礼物。”
伏黑甚尔:“!!!”
这个蠢货,她不是在泡男人吗?这样直接坦白,男人还怎么上钩?
他在傍富婆的时候,都是花言巧语说对方是自己的唯一,从来不会老实交代对方只是自己鱼塘里的一条鱼。
看来有必要收费教学了。
不得坑她十个亿的学费啊。
幸村精市还有集训赛,很快就和队友们离开了。芙溪早就吃完了早餐,也不急着离开,拿着画在崭的画册上涂涂抹抹。
伏黑甚尔喝完牛奶,清了清喉咙说:“老板,你那样泡男人是行不通的。”
一顿饭吃完,他对她的称呼又变了。
芙溪连眼皮都没抬地上色:“你还研究过泡男人?”
“……”这话听着很奇怪,他不想深究,“我对男人不感兴,但是我了解男人啊,所以知道攻略技巧。”
芙溪换了一根画:“说说看。”
“先要依赖他,事事依赖他,人嘛,未必会对为自己付出的人感到不舍,但一定会对自己付出太多的人感到不舍。”伏黑甚尔的脸上浮现出轻佻的笑容,“就好比一只股票,前期投资的太多,被套住了,就不会舍得抛弃了,根本不会管它是好股还是烂股。”
“身为股票,你掌握了主动权,随时可以抛弃你觉得腻了的男人……”
伏黑甚尔单手托腮,滔滔不绝地传道授业,一半是心得,一半是胡诌。
他很快现芙溪压根没在听,她已经完成了一幅画。
“你这个不尊师重道的臭小鬼。”
画纸上是刚才那群年轻的男孩。
在阳光明媚的网球场,他们挥汗如雨地练习,青春在彩色的颜料里恣意流淌。
芙溪只与他们有一面之缘,就记住了他们各自的特征。
——这是普通人的青春。
伏黑甚尔蓦然想起禅院甚月以前劝他去过的那种人生。
离开禅院家去努力读书,去考东京大学,去找一份促进祖国繁荣的工作。
普通人的生活么。
可当昨夜港口mafia的杀手追到旅馆里,若不是他出去拦截了他们,并一个不留的全部处理掉,这些普通人哪里还有命去打网球。
“伏黑先生说的话,我都记下了。”
芙溪的声音带着一种穿破迷障的清晰感,她从画纸里抬起脸,眼睛下方沾了颜料,有些可笑,又有些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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