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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也这样想。你们猜，施秀青这次所挑的房子，以前生过什么事？”

  &1dquo;闹鬼？”赵斐楠不假思索地说。

  小队长不等副局长开骂，自己先破口大骂。&1dquo;干！你当个刑警，满脑子却都是鬼，你以后不要去抓犯人，改去抓鬼好了！”

  赵斐楠羞赧地垂下了头。

  &1dquo;你别骂他，他说的没错！”老林说道。

  &1dquo;什么？”检察官惊讶地说。

  副局长和小队长同样惊愕地瞅着老林。赵斐楠则想着，不会那么准吧！

  &1dquo;民国五十七年的时候，一位少妇抱着婴儿在那里自杀身亡。民国六十五年，一个老竽仔同样横死床铺，他的少妻失踪，案子到现在都还没有破。从此那里就有闹鬼的传闻。前几年建商买下那块地改建，柳家现在这栋房子就在以前的凶宅上面。”

  &1dquo;老林，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张检察官狐疑地问。

  &1dquo;唉&he11ip;&he11ip;那个老竽仔的案子就是我经手的。”老林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说。&1dquo;前阵子，柳家闹鬼了，先是她们的菲佣碰到，然后是艾琦。”

  &1dquo;等一下，柳艾琦不是瞎了吗？怎么会看到鬼呢？”副局长问道。

  &1dquo;虽然看不到，但是可以听，可以感觉。鬼压床并不需要看吧！后来邓雅伦到柳家陪她一起睡觉，这次轮到她看见鬼了。也因此，在艾琦生日那天，邓雅伦才办个装神弄鬼的派对，把艾琦吓得半死。这件事你们应该知道吧？”

  他们三人点了点头。

  &1dquo;林先生，照你这么说，施秀青好像没有碰到鬼喔。”赵斐楠问道。

  &1dquo;这就要你们去调查了，我不方便问她。后来艾琦请邓栩松，就是邓雅伦的哥哥请位法师到家里做法，那天我也去了。”老林停了下来，喝口红茶。

  &1dquo;你现有问题了？”副局长神情诡谲地说。

  &1dquo;呵呵&he11ip;&he11ip;没错！那个法师的确有两把刷子，现艾琦的房间有个不应该出现的随身听黏在隐密的墙角，随手把它拆了。后来艾琦就没碰到鬼了，所以我也不点破，希望对方能知难而退，没想到却生邓雅伦的惨剧。”

  &1dquo;那个随身听在那里呢？”小队长紧张地问。

  &1dquo;我送那位法师回神坛的时候，就请他好好保存。如果艾琦真的生意外，这可是重要的线索。”

  &1dquo;吃完饭就去拿回来化验。”副局长对小队长说。

  &1dquo;最诡谲的是随身听里面没有录音带！”老林说。

  &1dquo;不会吧！那么闹鬼是真的，不是有人故意闹鬼？”赵斐楠张大眼睛说。

  &1dquo;我们现在换个方向看，如果每次闹鬼的喃喃声都一样，听觉比我们敏锐的艾琦不会起疑吗？艾琦失明，施秀青经常不在家，只要有人拥有柳宅的钥匙，就可以趁着玛丽亚，也就是柳家的菲佣出门买菜﹑或者溜出去逛街时，潜入柳家更换录音带。但是问题又来，究竟谁的手中握有柳家的复制钥匙！”

  &1dquo;真的是案中有案！到底是谁在搞鬼呢？”检察官喃喃自语着。

  &1dquo;不管是谁，他们利用了艾琦失明这一点，才安装那只随身听吓她。”

  &1dquo;连瞎子也要害，这个家伙非要揪出来不可。”赵斐楠说道。

  &1dquo;对了，你等一下能不能拿那个怀表让我看一下。”老林说。

  &1dquo;他是在鬼扯啦，不要去管他。”

  &1dquo;不是。我刚才讲了那些，突然想起这个怀表。”老林思索了一会儿。&1dquo;唉，老了，记性也差了。”

  &1dquo;小赵，等一下就拿怀表给老林看看。”副局长说道。

  &1dquo;派人调查施秀青，还有她丈夫是怎么死的。”检察官接着说。

  &1dquo;这是柳家的事情，跟邓雅伦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会不会偏离办案方向了。”副局长忍不住说。

  &1dquo;如果主谋是陈绍裕，就有关系了。”检察官严肃地说。

  所有人如坠五里迷雾般摇了摇头，低头吃饭。

  饭后，赵斐楠则陪着老林到证物室检查那支怀表。老林细细端详这只怀表，觉得印象相当深刻，尤其十点七分更是他无法忘怀的时间，只是好像潜意识故意抹去某段记忆似的就是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他只好向赵斐楠道谢，再跟小队长打声招呼，前往协会找柳艾琦。

  对于召开视讯会议，艾琦当然没有意见，旋即打电话请邓栩松传信到法国。另外，询问阿提拉关于那只怀表的事情。艾琦和邓栩松皆不解为什么老林对那只表特别有兴，只是看他义务为了艾美和雅伦的事四处奔波，也就不方便询问。

  当老林离开协会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他启动出租车，忍不住叹了口气，白白浪费几个小时没办法开车赚钱，回家肯定被老婆骂。既然已经离开警界，干嘛还那么热心呢？一朝为刑警，终身为刑警。他只能如此自嘲。

  同时，赵斐楠前往神坛索取那台随身听。法师彷佛知道警方一定会来似的，什么话也没说，就把妥善保管的随身听交给他。

  赵斐楠先请鉴识小组检查上面是否有指纹，结果没有。如今断了一条线，他只好请电信警察拆了随身听，结果又让他大失所望。因为这台随身听已经改装过，里面装着无线控制器，只要站在二十公尺外，就能摇控随身听。原本他认为玛丽亚的嫌疑最大，现在只要手中有钥匙的人，都可以制造一出闹鬼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