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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外人打攪,日子很?是自在,只是化雪的日子格外冷。
山里不比城內,雪化得慢,及兩人將?要離開,依舊觸目可及的大片銀妝,加上天氣好轉,雪色白?得微微發亮。
幾乎總在屋裡待著?,蕭吟覺得悶,便說想去?山上走走,楊煜沒阻止,只命人先?去?清掃上山的路。
蕭吟身子虛,出?門前硬是被楊煜塞了個暖手爐,她往楊煜身邊靠,拉著?他的手往爐上貼。
私底下這般權作他們親密,可待會兒要出?去?,再這樣粘著?不成體統,楊煜輕斥道:「一點不要臉面了。」
眸光里儘是春風笑意。
蕭吟道:「爐子哪有三郎的手暖,這東西帶著?累贅。」
說得嫌棄,掩在大氅下的手還將?暖手爐抱得緊。
楊煜明白?蕭吟的意思,拿了暖手爐出?來交給侍從,又不教人跟著?,這才領著?蕭吟上山去?了。
因顧及著?蕭吟的體力,楊煜特?意放緩了上山的度,又怕她吹了山風凍出?病來,遂一路上都護著?她,儘量替她擋風,或者乾脆直接將?她連人帶衣都護在自己的大氅下。
越近山頭陽光越好,風也越大,看蕭吟完全躲在自己懷裡,楊煜道:「山頂未見有好看的,回去?吧。」
蕭吟抬頭,這會兒直接從楊煜懷中?逃出?來,往前上了幾級石階才轉身看他,道:「只差幾步路,三郎快上來。」
她朝楊煜伸出?手,倒像是她一路帶著?楊煜上山的。
楊煜總能慣著?她,上前握住她的手,替她將?兜帽戴上,原想說幾句訓誡她的話,臨了又改口道:「走吧。」
渡春山不高,蕭吟走得不甚費力,當?登上山頂,的確沒有驚艷景色,不過?是稀鬆平常的近郊冬景,最多就是天色晴朗,才教這滿眼的枯敗山色看來沒那麼淒清。
蕭吟朝南邊望去?,晴好的天偏有一片薄雲,還稀稀拉拉的被風推著?往南邊飄過?去?。
她對著?那片雲出?神,楊煜知道她在想什麼,原本摟在她肩頭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道:「不是從金陽來的。」
蕭吟沒推開楊煜的手,反而閉著?雙眼,感受著?身邊的風,冷得刺骨,道:「是才教人難過?,它怎麼成了這樣。」
楊煜放下手,將?她的大氅攏緊了些,道:「朕去?那邊看看。」
他的讓步僅止於此?,再要多,怕只能是蕭吟趁他不備從山上跳下去?了。
見蕭吟拉住自己衣角,楊煜微擰著?眉道:「朕也只想跟卿卿在一起。」
既是氣話也是真心話,他愛蕭吟,愛她除了有關陳國後餘下的所有。
蕭吟鬆開手,又在山頂站了會兒。
從這裡根本看不到陳國,如今還是刮的北風,像她當?年入趙那樣,沒有一絲和陳國、和記憶有關的東西,只是時至今日,那些過?去?成了執念。
因為回不去?,因為得不到,所以總占據了心底重要的位置,被認作是她真正活過?的證明。
這趟算是些微撫慰了心中?缺憾,蕭吟沒在山上停留太久便去?尋楊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