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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四下黑燈,她又閉著眼,沒看見叩扣峮思而爾爾吳舊一四棄,來看更多吃肉文楊煜的模樣,這會兒借著微弱燈光才瞧見他眼裡的疲憊,還有眉間依舊濃重的悲傷。
蕭吟抬手,還未碰到楊煜便被他扣住手腕。
他的警覺比她更甚。
楊煜盯著蕭吟,從她眼裡感受到委屈,才知是自己多慮了。
他按下蕭吟的手,道:「上來。」
蕭吟又忽然生了反骨,固執地用另一手去觸楊煜眉心。
楊煜坐起身,帶著怒意質問道:「究竟要做什麼?」
「三郎不應該是這樣。」
面對楊煜的詰責與壓迫感,蕭吟並未退卻,依舊直接誠實地注視著他。
外頭的爆竹聲沒有停,房中屬於他們的僵持也不知何時才是尾聲。
「三郎……」蕭吟喚道。
楊煜已經意識到失態,卻不願意承認自己會在蕭吟面前失控。
自他看過晉王妃送來的信,知道他的嫡長子兩個月前不幸夭折,而一向支持自己,做好賢內助的髮妻不想影響他在南方的事務,忍著喪子之痛在處理完一切小世子的後事後又等了一個月才告訴他真相,並且懇求他原諒她的自作主張後,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巨大的衝擊。
他本想趕回建安,但晉王妃的行事證明了他們夫妻同心,要他以事業為重的意思。
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終於漸漸從最初的沉痛中走了出來。
原本今晚,他沒打算來寧心院。
可一切就是這樣鬼使神差地發生了。
他不願意讓蕭吟接觸太多他真實的情緒,但他聽不得她喚他三郎。
她一叫,他會心軟。
蕭吟察覺到楊煜鉗制自己的手慢慢鬆開,她捧住他的臉,凝睇著這雙熟悉也陌生的眉眼。
不問他悲傷的緣由,只喚他三郎。
一遍又一遍。
像是只要多叫幾次,她的三郎就能回來。
「三郎,一切都會過去的。」蕭吟如同囈語,但滿眼都是楊煜,便似是對他說話一般。
外人不知這一切,除了王喜,沒人寬慰過楊煜。
蕭吟此言正是這一個月來給他的最突然也是最溫柔的安慰。
他撫上蕭吟的臉頰,指腹從她微微浸潤的眼下摩挲而過,道:「再說一次。」
蕭吟蹭了蹭他的掌心,靠近過去,幾乎貼上他的臉,最後在他眉心輕輕落了一吻,道:「一切都會過去的,三郎,都會過去的。」
她的唇還隱約貼著楊煜的眉心,氣息撲在那一處,又漫開,將楊煜包裹住。
是令他安心的甜味。
他抱住身前單薄的身體,埋在她胸口,貪婪地攝取著能夠撫平他情緒的清甜。
他抬眼,看見蕭吟白玉一般的頸項,在幽暗的燭火里散發著莫名的吸引。
楊煜目光一暗,啞著聲道:「卿卿,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