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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分别十年,现在见到瞿绾眉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不禁都热泪盈眶。
这一刻,宁彦显得有些多余。
他的目光一直在谢言芳和瞿绾眉身上。
他见着她们二人四目相对,柔声笑语,心中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堵着一般闷着难受。
“宁姑爷。”直到柳老爷朝他唤道他才回神:“姨父。”
柳老爷笑:“你姨母想要和眉儿聊聊家常,就先同她去后院。”
宁彦应道:“好,我让女使带她们下去。”
说罢,朝长廊另一边指去:“姨父和表哥可随我去院中喝茶。”
谢言芳现在是男子不便与瞿绾眉独处,更不便去后院的女子居所,自然应下:“多谢,宁姑爷。”
见着宁彦将他们二人带下去后,瞿绾眉带着柳夫人来到自己的春江苑。
“姨母,您这次为何会突然来宁府?”瞿绾眉朝她问。
柳家人来京城,要去也是先去瞿府,这次他们却一落脚就直奔宁府。
柳夫人接过玉瑶端来的茶,放在一侧,握着瞿绾眉的手道:“秉文这孩子来兖州时与我们说了一些事,他们说宁家人待你不好。”
旁人眼里,瞿绾眉高嫁国公府,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只道她好命。
谢言芳与她虽只见过数面,却只是数面,就猜到瞿绾眉在宁家如履薄冰。
瞿绾眉没有反驳,只是垂下眸。
柳夫人得到验证之后,气得朝桌子重重一拍:“能娶我们瞿家的女儿,已是高攀,竟敢对你不好?!”
瞿绾眉自幼没有母亲,这位姨母也算是半个娘亲。
“姨母,您别生气,宁家人现在也不敢待我如何。”瞿绾眉安抚她道。
柳夫人长叹一口,握着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你这孩子,从小命苦,自幼就没了母亲。。。。。。”
瞿绾眉轻轻抚上她的手背:“姨母,我没事,您别太过担心。”
柳夫人点了点头:“姨母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什么事?”瞿绾眉问。
柳夫人从怀里拿出一个虎头鞋:“这只鞋是你幼时所有,你娘抱你回来的时候,鞋太大,从包袱里掉出,被我寻到。”
瞿绾眉接在手中,那鞋是用上好的蜀锦所缝制,镶嵌了名贵的金色海珠和玉石,只不过绣工极其差,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是一只兔子。
这不是她娘亲的手艺。
瞿绾眉抬头,疑惑看向柳夫人:“姨母?”
柳夫人低头朝虎头鞋看去:“这双鞋的确不是你母亲所绣,但绣这双鞋的人,应当是你的生母。”
瞿绾眉被她的这番话绕晕了:“姨母,你这话是何意?”
柳夫人深吸口气,鼓足勇气,将那个藏了十多年的秘密说出来:“当年你娘亲身怀有孕,可是不过才三月,孩子便小产。”
“娘亲伤心不已,你父亲为了能让她散心,将她送去成州养身子,一养就是两年。”
“两年后,她抱着孩子回来了,那孩子长得瘦瘦小小,皱皱巴巴。你娘亲带着着这孩子躲在府中,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孩子。”
瞿绾眉听着她的话,脸色逐渐露出惊色:“你是说那孩子是我?”
柳夫人点了点头:“你娘前抱你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受重伤,所以不到一年便油尽灯枯,这一年她派人将你藏在府里,对旁人说你已满两岁,只因早产才身子弱小,其实你当时才一岁。”
瞿绾眉缓缓站起身,思绪变得混乱起来,前世父亲好像从未提起过,姨母也在表哥病逝后不久病世。
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个秘密。
她朝柳夫人问:“我娘可有说过,我生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