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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周氏坚持不住晕死过去。
在她倒地那一瞬,她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女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是谁呢?
是瞿绾眉。
在模糊的记忆里,她见到瞿绾眉被一群婆子压在后院柴房中,用一根根烧红的铁链穿过血肉和骨头。
烧焦的皮肉味和惨叫声充满整个院子。
但是很快这画面又渐渐消散。
周氏痛得难以呼吸,逐渐失去意识,全身瘫软倒地,任由鲜血淌满一身。
丹烟收回手,朝宁公爷行礼:“老爷,夫人身上的脏东西已除,现已无大碍。”
宁老爷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周氏,冷漠地摆了摆手:“去,把夫人带下去,请大夫来医治。”
“是,老爷。”丹烟转身退下,带着一众女使婆子将周氏抬下去。
宁公爷随即朝宾客们赔礼道歉:“各位见丑了,我家夫人不小心中了邪祟,所以才胡言乱语举止疯癫,请诸位不要怪罪。”
大臣们都心领神会,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但表面上都装出一副深明大义地模样:“宁公爷别担心,只是中邪而已,等喝上几碗符水,夫人就会没事。”
宁公爷挺直着背,模样一下沧桑许多,朝宾客们再三赔礼。
原本好好的寿宴,这么一闹,自然也不能再继续。
大家66续续散去,晟帝戏看得差不多,也觉得乏味,起身要回宫。
宁公爷赶忙带着一家老小给晟帝和长公主等人送行。
待宾客都散去,宁公爷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先是过问钱氏。
钱氏跪地哭了又哭,把自个死去的夫君也拉上来:“父亲啊,您就看在我们孤儿寡母的份上,原谅儿媳这一次吧!”
“你。。。。。。。”宁公爷咬着牙,强忍着怒火,无奈之下拿起桌上的碗哇啦啦砸在她脚下:“从今日起,管家之权交给老夫人!你不要再插手宁家任何事!”
钱氏将头埋得低低,哆嗦着声音:“是。。。。。。父亲。。。。。。”
“哼!”宁公爷胡子微颤,袖子一挥,急匆匆地转身朝周氏的院子走去。
他怒气极盛,走过长廊时,阵阵冷风扬起。
小周氏站在长廊的入口,看着宁公爷的背影露出笑颜。
瞿绾眉果子也吃得差不多,擦了擦手,转身带着玉瑶回院。
玉瑶替她拉着裙摆:“小姐,夫人的药效过了?”
瞿绾眉朝前走着:“她送我的药猛烈无比,我送她的哪能这么简单,走吧,回院去。这场戏,还能慢慢看。”
玉瑶笑着点头,走到前方给瞿绾眉开路。
近来天气越来越暖和,整个宁府就像被人撕开了一个口子一般,里面的霉味一个劲的往外冒。
冒多了,里面烂臭地东西都统统外露。
周氏刚被带回院子里,突然醒了,她现在依旧神志全无,只知道拉扯自己的衣服:“好热,好热。”
胸口有伤,动作不利索,一连拉扯几次,才把衣服拉下来。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乔嬷嬷被吓着了,想要去拉她,又不敢上前。
“我热!陈大夫呢?快叫陈大夫来!”周氏拉着衣襟,难耐地唤着陈大夫的名字。
陈大夫就是她的相好之一,和那位程郎长得有七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