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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页（第1页）

  一份她看不懂的礼物。

  沈砚慢条斯理地在桌子上把图纸展开，问她：&1dquo;知道这是什么吗？”

  卫染：&1dquo;是这里的布局图。”

  沈砚：&1dquo;还有呢？”

  卫染微微迟疑了一下：&1dquo;你想让我看清楚不要走错。不要走到我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去。”经过一下午的思考，这是她最接近的猜测。她能理解，沈砚不希望她以后迷路到不该去的地方，也不想给她机会亲身在沈家四处参观，所以才先给她这份指示，提前预防。

  沈砚饶有兴味地打量她片刻，轻摇手指：&1dquo;不，我只是想欢迎你而已。”

  卫染很难不怀疑他的真诚。

  &1dquo;不过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沈砚摸了摸下巴，继续道，&1dquo;我倒不介意再帮你一个忙。有么？”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卫染还是听话地过去在袋里翻找着：&1dquo;铅签字还是——”

  &1dquo;红的。”

  卫染把自己批改试卷用的红色圆珠取出来交给他。

  沈砚伸手接的时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指端不轻不重地擦过卫染的手指，在她嫩滑的皮肤上停驻了片刻。那一刻他的指尖似乎很烫，卫染本能地缩回手，那支已经到了他手里。

  室内冷气开得挺足，卫染的耳朵却在烫，就像沾染了沈砚手上的温度。

  可是沈砚脸上毫无异色，似乎根本没察觉到刚才的接触。

  卫染心神定了定，觉得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沈砚俯下身，拿在图上画着什么。他很快就画完了，举起那张图在卫染面前晃了晃。

  卫染看看图纸上多出来的那道红线，长睫一忽闪。

  &1dquo;红线里是你的活动范围，”沈砚清清楚楚道，&1dquo;以后不许过线。”

  卫染明眸一挑，抬头看他。

  沈砚淡淡瞟了她一眼，眼底是明显的嘲弄：&1dquo;你不是不想给我添麻烦么？”

  *

  沈砚出门的时候，没忘了抄走那罐彩虹糖。

  卫染目送他走进隔壁的黑白世界，手里握着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色彩的一罐彩虹糖。

  房门关紧，在卫染看不见的地方，沈砚把彩虹糖拍在桌子上，莫名嗤了一声。

  罐子里已经空了。他平时不怎么喜欢吃糖，太甜了让他觉得腻。可是他真正吃糖的时候，总是会吃得有点快。

  他静静在桌边倚了片刻，然后取出钥匙，过去把书桌底下一个带锁的抽屉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