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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事多,最近只好一天一更了,但绝不断更,等过去这段时间多写,没脸要红票,只求收藏,小澪拜谢了!)
“得之吾幸,失之吾命,愚兄痴长你们百年之寿早已将这生生死死看的如过眼烟云,只是如今多了些许牵挂,却是那不成器的徒儿,这筑基丹成则成了,失也便失了,我心之中早已放下了那份执着。”老道微微一笑,宽慰二人。
“唉,师兄……”天羽子重重一叹,默然不语。
云羽子比天羽子年长不少,点点头道:“我等修士乃夺天造化,如此有幸活得这些岁月只该当问心无愧既是,师弟也莫要悲伤,便是明日一朝死了,也有这些小辈秉承你我意志。”
天羽子听罢,心中这才放开了一些,回头观台上时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二位师兄言的是,今见他们便如回顾你我往昔。”
遥想年少之事,三人不觉相视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之中。
此时台上早有守台长老宣布方清寒获胜,又将那尖腮道人遗留的布阵器具收起,这才着下一场比赛的弟子上台。
台上比斗趋缓,日头西行,转眼便近傍晚,待台上比斗又告一段落,守台长老依然上台指挥下场比斗事宜。
呆子看着养神的三人撇撇嘴。“那人儿们,俺上去活动活动腿脚再来相伴,莫要一时不见心中想念,若真是思念的紧,便给俺叫几声好。”说罢以他那臃肿的身躯撞开前方阻路之人,走上前台而去。
郎飞三人因这连续几场未有何出彩的比斗俱都在闭目养神,及听到朱罡列之话并未细想只是点点头,待他走上台去雪娅这才回过神来,猛然拽拽郎飞与云寒的袖袍。
二人这才回过神来,言说所为何事,雪娅轻抬玉指点点台上,郎飞聚目而望,突然脸上泛起一抹笑意。“吆喝,竟是那呆子的轮次。”
云寒亦察觉一号玉台之上所站朱罡列,不禁微微摇头。“原来已是到了如今时刻,一时也未曾察觉,与他提醒几句。”
郎飞哈哈一笑,对他摆摆手道:“切莫,切莫,若是不理他,自走的爽利,你但若多说几句,许不知又惹的他哪根筋不对与你纠缠不休。”
“飞哥儿言之有理。”云寒想想那呆子还真能做出此事,不禁摇头苦笑,深以为然。
此时四方玉台之上比斗之人尽皆站定,朱罡列的对手竟也是个满面油光的紫衣胖子,许是登台之时走的急,如今还七分气喘三分哮鸣。
“这丹门伙食本就差的紧,连那锅中都找不出几滴油花,你怎能生的如此猪头粉面满脸油光。”朱罡列对着那人一番品评,却不知他自己也是此番德行。
那紫衣胖子一时愣住,虽自上次比斗也知这位师叔是个妙人,但也未曾料到如此无赖,呆了半天他也犯了浑开口还嘴道:“弟子也不知上世做了何等孽事,生的直如师叔这般,真是上愧对先宗列祖,下愧对姘头相好。”
朱罡列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紫衣胖子,肥脸憋得通红,指着紫衣胖子骂道:“你个泼皮,朱爷一向说话直了些,只是生性如斯,你又如何这等口无遮拦,暗中骂我。”
紫衣胖子见他放话,故作不知道:“师叔说哪里话,弟子只是蹉叹自命,怎就辱骂了师叔,弟子心中万分不明,还请指示一二。”
朱罡列紧紧腰间束带,一指那紫衣胖子。“呔,你个泼皮,分明骂俺上长得有辱家风,下生的难堪人事,如此你还有何话说?”
紫衣胖子使劲忍住,憋红了脸,暗道:“这胖子委实不知羞,如此也只引得几声怒斥,待我再戏他一戏,若乱了他的分寸,之后的比斗也易得胜。”
思罢,这紫衣胖子,强按下笑意,幽幽一叹,故作悲凉的道:“师叔说笑了,弟子哪敢言您,只是感叹如我之辈人生蹉跎,像师叔您如此风流人物想必早经人事久历沙场了,您说是与不是?”
朱罡列一时大囧,这话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若是言否便失了面子,若是言是,又恶了众位女修,若是不接又被紫衣胖子掴了脸面。
呆子思忖半晌,越想越觉心下窝火,只觉浑身燥热,气不打一处来,怒吼一声。“小子,牙尖嘴利,且吃你朱爷爷一拳。”说罢将双拳握圆,舞的虎虎生风直向紫衣胖子攻来。
紫衣胖子见此计生效,心中一喜,脸上依旧挂着嘲讽的笑容,两手缩入袖中,任那呆子抡着拳冲到眼前。
朱罡列见状心中一喜,脸上闪现出一丝狞笑。“死胖子,朱爷今天就赏你一顿老拳,将你那猪头再雕圆几分。”
拳影一闪,风声呜咽,紫衣胖子心中镇定,脸上装出一丝慌乱,待那朱罡列的拳头将至面门之时一声大叫。“哎呀妈呀!”喊罢身形急退,逃窜途中双手一抖,自袖内掉落两张符纸。
“哈哈,乖儿,想是唬破了胆,连你那符儿都丢了。”朱罡列在其身后猛追,见其举动还不忘出声讥讽。
紫衣胖子也不还嘴,又奔的两步回头来瞧,眼中闪着几分惊慌,望着地上的两张符纸心疼不已。
朱罡列此时已奔到符前之处,距离紫衣胖子已是不足三尺之距,这呆子又是大吼一声,将身子猛然一窜,整个人腾空而起,直往紫衣胖子扑来。
紫衣胖子盯着朱罡列的身形,见他一扑之势瞬间越到两符之间不仅心中大喜,脸上再也装不出那副可怜的模样,哈哈大笑一声,喝声“停!”
就见朱罡列的身形果然一顿,直直往台上摔去,紫衣胖子顾不得再多言,这等操控重力的禁止之术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若不加紧将其击败待那禁止效用一过又会变得麻烦至极,他也是谨小慎微之人,也不欺身去攻,只是自袖子内拿出一张冰针符,照准跌落地面的朱罡列祭出。
寒光闪间,点点冰针朝着地上的呆子射去,紫衣胖子脸上换了一副得意的神情,眯着两只眼,心中涌起万丈豪情。
“叱,叱,叱”几声刺耳的响声滑过耳际,紫衣胖子心中咯噔一下,暗道要遭,也不及细看冰针打中之人,将身子使力一扭,脚尖侧滑,自原地向左滑出几个身形之距。
一抹绿色闪过,紫衣胖子刚刚侧身滑过,一条藤鞭便自他所立之处冲过。
紫衣胖子抹了抹头顶冷汗,这才抬目前观,只见那冰针俱都掉在地上,哪钉得半个人影。三张符纸静静横在玉石台面之上。
“影引符?”紫衣胖子又抹掉几滴冷汗,细观了一下那第三张符,看着眼前不远处的朱罡列一脸阴沉。
“不错!你那身形虽则胖矣,这躲避的本事倒也还有着几分,竟然能在这种情形之下躲过朱爷的藤鞭。”朱罡列摩挲着手中所拿之符,脸上哪还有半分怒气。
“你是故意装怒麻痹与我好下手暗算?”紫衣胖子与朱罡列遥遥对峙,眼中精光连闪,再也看不出一丝嘲讽之色,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不错,许你做计诱我便不许我将计就计?和你朱爷玩手段,小子你还嫩了几分。”朱罡列一脸淡然,平静的道。
“呃,朱罡列何时这等聪明了?”雪娅紧皱着秀眉,望着玉台上那个臃肿的身形满脸的不相信。
“嗯,刚才他假做愤怒连我都被骗过了,我道是为何之前他找我索要那影引符,若不是那紫衣胖子也是个心思缜密谨小慎微之人说不定此时已经败在他的手下,朱兄弟今日委实令人赞叹。”云寒同样也是心中不解,今日朱罡列全然颠覆了他之前留与众人心中之形象。
只有郎飞与之日久,心中了然,轻轻点点头,嗤笑一声。“这呆子何曾变过,想是今日众人皆出过了风头,他心中不服,一时藏不住拙故意而为,却不想他那对手也是个颇有心机之人,两个人如那针尖对麦芒一般碰到了一起,各逞心机,这才有了眼前之事。”
其余台下诸人也皆噤声不语,一脸诧异的望着台上二人,那守台长老也皱着眉,瞧紫衣胖子一眼又瞧朱罡列一眼,一副活见鬼的神情。
“师弟,你可收了个了不得的弟子。”云羽子望着台上的朱罡列摇摇头,看看身旁的方清寒又看看远处的郎飞,开口赞叹:“真是天佑我丹门,这些新秀尽皆有着过人之才,我丹门大兴不远。”
却不想天羽子此时也瞪着双眼,惊讶的望着那呆子,不禁喃喃自语:“哪个说他夯,谁言他夯才是真正的夯货。”说罢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了他那二弟子一眼,将之羞的一脸通红,看着台上的朱罡列只觉心中羞愧,无地自容。
只有玄羽老道微微一笑,老怀欣慰的点点头,赞许道:“这些小家伙尽有其过人之处,他日你我作古之时便可将丹门托付与其放心而去了。”
云羽子与天羽子听罢同样点点头。“师兄所言极是,丹门后继有人,去见先烈也会多他几分脸面。”说罢三人尽皆不语,各自又冥想片刻,这才睁开眼来观二人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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