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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秦牧原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卢雁依抱着软枕,有些迷迷糊糊。
两人昨夜虽然什么都没做,却又都没有睡好。
王府马车宽大舒适,车轱辘有规律地碾过大街上的青石板,让卢雁依越困倦,半梦半醒。她坐在软垫上,随着马车前行,睡得头情不自禁地一点一点。
秦牧原睁开眼,挣扎了几息,将人搂在怀里,把她的头靠在自己颈窝。
卢雁依这才安心睡了过去。
见她睡得香甜,秦牧原微不可几地叹了一口气:依依,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马车在皇宫门前停下,卢雁依揉了揉眼睛醒来。身体被温暖包裹着,眼前是男人性感的喉结。
她一时不知身在何处,鬼使神差的,凑近秦牧原的脖颈,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喉结。
秦牧原闷哼一声,身体瞬间绷直。
“依依,你……”
“我怎么样?”卢雁依此刻清醒过来,理了理髻上的钗环,负气地提着裙摆下了马车。
秦牧原愣在原地,好半天才缓过劲头。
卢雁依站在红墙碧瓦的宫墙下,仰头望着前方巍峨的宫殿,四四方方的城墙。
秋风温柔地拂过她的衣裙,掠过她额前的碎,她就像站在风中的精灵,仿佛下一瞬就要随风而去。
秦牧原下车之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心头紧了紧,快走几步握住她的柔夷,道:“我们走吧,去前面换步辇。”
在宫中,百官未经允许,皆不能骑马坐轿。够品级的宫妃和皇亲除外,由宫中提供的步辇代步。
不过,就算是这样,很多地方仍然需要步行。
秦牧原编造的借口并不高明,却是一个事实。入宫拜见,对新婚后的夫妻二人来说,确实是一件体力活。
他们头一个去的地方,是崔太后所在的寿康宫。
无关意愿,受礼法约束罢了。再怎么两看相厌,她都是秦牧原的嫡母。
见两人联袂而来,内侍便入内通传。却连木凳都未给两人搬来一根,任由他们站在宫门前,足足半个时辰后才回来。
“晋王爷见谅,太后娘娘正在用早膳,这会儿得闲了。”内侍嘴上说得客气,却是一脸倨傲之色。
秦牧原的唇角浮起一抹讥诮来。
寿康宫中的那个女人,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对所有人展示对他的憎恶。
秦牧原握了握卢雁依的手,低声道:“一会儿不论你听见什么,不理便好,一切有我。”
卢雁依“嗯”了一声。
在这上面,她从未怀疑过。只要有他在,她就一定不会受到任何委屈。
随着内侍进入寿康宫,宫中除了崔太后还有前来请安的妃嫔。知道今日秦牧原一定会进宫,好些妃嫔都特意到了寿康宫中。
两人在光洁如镜的金砖上跪下行大礼,“臣秦牧原新婚,携王妃给太后娘娘请安。”
他按礼法行事,但在崔太后面前,从不自称“儿臣”,更从来不会称呼“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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