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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玉石和宝石打造的珠花,世子说出嫁之日,世子妃戴着一定好看。”荆南如实转告程慕白的话。
云不悔轻轻一笑,这珠花真是精致,“代我多谢世子爷,这珠花我很喜欢。”
“是!”荆南点头,冰月捧了茶水上来,仍掩不住笑意,云不悔睨她一眼,“冰月,把我妆台上的锦盒拿来。”
冰月点头,又上了阁楼。
荆南抿唇,喝茶,是顶级的雨后龙井,荆南想,据闻云不悔是三夫人庇佑的,三夫人未必会有这么好的雨后龙井,且这几日来,他所喝的茶都不一样,有雨后龙井,君山银针,有雪芽……都是上等珍品,她如何来得这么多好茶?
疑惑,收进眼底,这不是他该过问的事,他也不会随便过问,回去问世子便是。
“世子妃,世子请我转告您,日子已定下了,三月初三迎亲,世子说,请世子妃务必当一名开开心心的新娘子。”
三月初三么?离现在还有一个半月,日子有些紧迫,不知道表哥和表姐能不能回来,若是能回来最好。三月三是一个好日子呢。
“请回禀世子,一切如他所愿。”云不悔说道,冰月兴冲冲而来,手中捧着一个锦盒,交给云不悔,云不悔把锦盒交给荆南,“这个锦盒请你转交给世子,是我给他的回礼。”
“是,荆南定为世子妃带到。”
云不悔点头,荆南起身告辞,云不悔突然问,“荆南,最近日夜温差大,乍暖乍寒,世子身体可康健?”
荆南一愣,转而微笑说,“谢世子妃关心,世子身子并无大碍。”
“如此甚好。”云不悔说道。
“荆南告辞。”
云不悔也不留他,冰月想问秋霜的事,云不悔不让,“冰月,做人莫要太过多疑多思,懵懂无知是一种福气,不必事事探究。”
王府,皓月居。
皓月居内也种了大片梅树,环境清雅,进门右侧便有一片梅树,左边是一个雅致的小花园,一个水榭,连着皓月居外的小湖。
荆南进了皓月居,外头便有王妃的两名侍女,菊青和竹青,还有程慕白的两位贴心侍女,灵心和灵溪。他犹豫片刻,依然进了内室。程慕白原在暖榻上看书,王妃来了,他便起身,披着暖裘,正和王妃话家常。
正不知说到何处,惹王妃轻笑如花。
见是荆南进来,王妃已有不悦,笑容尽失,“又去楼家了?”
荆南回,“是!”
王妃冷笑,重重一哼,正要怒,程慕白咳了几声,王妃慌忙为他抚背顺气,捧上热茶给程慕白压压寒气。
片刻,程慕白顺了气,轻声道,“娘亲,是我遣荆南去楼家,您又何必和荆南置气,有错儿子担了便是。”
他面色苍白,气息孱弱,又说得气犹浮丝,谁还忍心责怪半分。
“那丫头有什么好,就这么迷了心智。”王妃轻斥,不免心有不平,丈夫心心念念只有一人,儿子又挂念那人的女儿,真是没意思。
程慕白道,“娘,不悔是好女子。”
“好女子就不会做出这么轻浮的举动,还写情书,赠梅花,这是不知廉耻的女子才做的事,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做出这等事来,简直不知羞。”王妃愤愤说。
程慕白目光掠过荆南,冷芒闪过,荆南慌忙低头,王妃整理世子书桌现了信件询问,他如何能瞒得住。
“娘亲,不悔并非你所想的女子,日久见人心,以后你便知道了。”程慕白轻声说道,又咳了几声。
王妃不舍伤儿子的心,慌忙道,“我知道了,知道,看你这么护着,娘亲还能吃她不成。”
程慕白微微一笑,王妃见荆南手中有一盒子,抿唇问,“这是什么?”
荆南恍然大悟,把锦盒放在程慕白和王妃之间的矮几上,程慕白打开,锦盒里有一玉瓶,王妃拿打开,一股淡香扑鼻,味道似曾在哪儿闻过。她倒出一看,玉瓶里有三粒黑色的药丸,清香扑鼻,王妃疑惑,程慕白见锦盒底下有一份信笺,拿起打开。
他看了片刻,微微挑眉,王妃问,“她说什么了?”
“凝香玉露丸,保命的仙丹呢。”程慕白莞尔,王妃惊讶,这凝香玉露丸,她求了一年,莫神医才给她一粒,云不悔一赠便送了三粒,了不得。
这是极珍贵的药丸,只要一息尚存皆能保住一命。
“这是云不悔送的?”王妃问荆南,荆南不敢隐瞒,慌忙说,“是的。”
“她竟然有这么大本事,弄来这么多凝香玉露丸,太不可思议了。”王妃喃喃自语,说不敢动是骗人的。
对王妃而言,这比什么稀奇珠宝都重要,都值钱。
程慕白问,“世子妃可有说什么?”
荆南道,“世子妃只问最近天气乍暖乍寒,世子可否康健,其余的倒没说。”
王妃蹙眉沉思,云不悔,她是真心关怀慕白的身子么?
她倒看不清那孩子的心思了。
程慕白趁热打铁,“娘亲,您看,不悔很关心儿子,您错怪了她。这样保命的凝香玉露丸,赠一颗给人都舍不得,何况她知道儿子身体不好,一送便是三颗,这份心思实属难得,娘亲别再对她有偏见,试着接受她好吗?”
“你有了妻子就不要娘亲是不是?”王妃赌气问。
程慕白大喊冤枉,“这是哪和哪的话,娘亲是儿子最重要的人,怎会不要娘亲呢。”
王妃凤心大悦,却依然不松口,“真情假意,日后便知,现在说什么,为时过早。”
程慕白也不好再说什么,王妃的心结非一时半刻能解开的。
她把凝香玉露丸放好,“荆南收好了,好好保管着。”
“是的,王妃。”荆南结果锦盒,王妃道,“三月三便是迎亲之日,慕白,你身子可受得住?若是受不住,娘让穆东帮你迎亲。”
程慕白一本正经回答,“我娶妻,不必旁人帮我迎亲,若是连迎娶自己女人进门都劳驾旁人,要我这丈夫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