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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逃离（第2页）

等她拿来了，卫亦舒已经吃了一颗，碗里还有两颗冒着热气的滚白的浮元子。&1t;p>

“这里头装得是什么？我怎么没见过？”&1t;p>

如意呈到她面前，卫亦舒伸手打开来，里面都是些金玉翡翠的玩意儿。&1t;p>

灯光下熠熠生辉，十分夺目。&1t;p>

“还有两颗，你替我吃了。”&1t;p>

如意往里间的沈素洁看去，见他怡然自得的看着书，便接了过来吃着。&1t;p>

“这些都是我替你准备的，回了新县，或是嫁人生子，或是终老一生，都是够用的。”&1t;p>

如意嚼着，垂下眼眸没有说话。&1t;p>

卫亦舒伸手抚在她的脸上，柔声道“如意，回去见一见你的父母兄弟，假使他们不好，这些东西你都要自己收好了，不要叫他们看见，知道吗？”&1t;p>

“女郎说这些做什么。”&1t;p>

卫亦舒看着她将东西都吃下去了，方才道“如意，就当你替我去看一看斯越，好不好？”&1t;p>

如意霎时眼眶一红，张了张口，却始终没有说出话。&1t;p>

“他必定受了许多苦头，你替我去见见他，告诉他我一切都好，叫他不要回宛南。”&1t;p>

“好不好？”&1t;p>

“我不去。”&1t;p>

可是没等她再说些什么，强烈的眩晕感便袭来。&1t;p>

如意下意识握住她的手，却只听她道“替我去见见他。”&1t;p>

卫亦舒扶着她的头慢慢放在桌子上，沈素洁已经起身过来了。&1t;p>

“阿姊舍不得，不如留着她。”&1t;p>

卫亦舒闭上眼，摇摇头道“不必了。”&1t;p>

沈素洁弯腰将她扶起往内室去。&1t;p>

掀开珠帘的刹那，她转头看向如意，忽然道“沈素洁，她们会好好活着，对不对？”&1t;p>

沈素洁擦去她脸上的泪，“阿姊放心。”&1t;p>

送走了团圆和梁成碧，现在又送走了如意。&1t;p>

卫亦舒的心事才真正的了结。&1t;p>

而公孙芳和的结局，也终于来临。&1t;p>

重阳节当日，公孙芳和最后一支精兵被留在了陶中。&1t;p>

众人仓惶，想要退守陇西，却被早已等待多时的谢常剠之兄领兵追击而来。&1t;p>

三面夹击之下，大势彻底去了。&1t;p>

只要越过佘春山关，公孙芳和便可退守陇西春州一隅。&1t;p>

公孙芳和坐在马上，回头一一看去，看着那些或是焦急或是退缩或是疑心的目光，秾丽的面容不复往昔的风流快慰，目光深沉，神情难辨。&1t;p>

从开始的步步紧逼，到如今逃窜佘春。&1t;p>

不过半载而已。&1t;p>

十数年的筹谋，到如今，不过万余人的兵马。&1t;p>

“再下是何处？”&1t;p>

裴静朝往下看了看，方才道“和新州的州口，灵鹿关。”&1t;p>

公孙芳和点点头，随即命人先行进城。&1t;p>

卫亦舒坐在马上，本以为他打算退居陇西，本想跟着他们直接进去，沈素洁却拉住了她。&1t;p>

直到全部人马都进城了，他依旧默然不语。&1t;p>

“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1t;p>

沈素洁了解她，可在这些时日的相处中，她何尝不是也将他了解了大半。&1t;p>

沈素洁看着里间来往的兵士，声音有些沉，夹杂着她分辨不清的诡谲情绪。&1t;p>

“阿姊，你恨我吗？”&1t;p>

这句话来得突兀又平静，她一时怔在那里。&1t;p>

沈素洁忽而一笑，“阿姊，你自然是恨我的。”&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