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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元基看到,老夫人将钱袋子放到左手边。
估摸推算,那里堆放着不下二十个大小相似的钱袋子。
侯元基瞪圆了眼:“刚才他们打架,你们在捡钱?”
“有问题?”
谢璟辞的语气太过正常。
却不知,侯元基心里如同被惊天巨雷劈了似的。
如此满不在乎的态度,不仅仅是因为他笃定,他的亲卫能打赢。
更是因为,他完全不畏惧反抗锦衣卫。
甚至,更不在乎是否违逆皇帝的旨意!
“疯子!不要命的疯子!”
侯元基哪儿还敢再和谢璟辞硬碰硬?
他面色苍白,连声道:“我投降我投降!你快让你的人放了我!”
谢璟辞看向6晚音:“夫人意下如何?”
6晚音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顺杆子往上爬:“可以放了你,但我很不喜欢带着枷锁上路。”
“卸!卸!卸!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侯元基不怕对方提要求,就怕对方不提要求。
至于收百姓粮食和盘缠,他就更不可能管了。
6晚音的枷锁被亲卫卸下。
她扭动着手腕:“可以放人了。”
“是。”
玄七的剑一移开,侯元基就跟被鬼追了似的,屁滚尿流跑开。
其他亲卫也松开了解差。
被保护得毫未损的百姓,看到他们一齐落荒而逃的场面,顿时为谢璟辞等人抚掌称赞。
没了不和谐的人,谢璟辞坚决要将盘缠都还给百姓。
百姓自然是不肯的。
于是,6晚音一只眼欣赏提前上演的新年特别节目——塞红包。
另一只眼,则是望着远方跛着脚跑路的侯元基。
嘴里还有节奏地念着“一米六一米七,一米六一米七”。
送别依依不舍的百姓,一行人还需要赶路。
三十斤的木枷被卸掉了,可手脚上总共四十斤重的铁链,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卸的。
这对于遍体鳞伤的谢家众人来说,根本无济于事。
谢德睿的双腿跟棉花做的一样,完全使不上劲儿来。
他咬牙用尽全力也迈不开步伐:“官爷,走不动了!我真走不动了!求您停一下让我缓缓吧!”
柳氏气喘吁吁,眼冒金星,哭着哀求:“一刻钟好不好?我都要被晒成肉干了,您就让我们休息一刻钟吧。”
其他人也是怨声载道。
一个个的,四肢都跟随时能分崩离析似的。
江氏眼前忽明忽暗的,走到哪儿都不清楚。
她想要说话,嘴唇却干得张都张不开。
伸出舌头舔了舔,可嘴里也没有水分,喉咙更是火辣辣地疼。
让我休息下吧!
饶是在这么渴的时候,她最想的还是停下来休息。
但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眼前忽然晃了下,江氏就晕倒了。
谢远泰抬了抬脚。
却没能抬起来,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倒是谢德曜三兄弟,想借此将事情闹大,企图能换得歇息的机会。
同样负伤的解差,被吵得心烦气躁。
他们对付不了谢家的亲卫,还能对付不了这群弱鸡?
不堪其扰的解差,将攒了一肚子的气都往谢德曜三人身上撒。
“干你奶奶的!老子都没喊累,你个罪犯也配喊累?要不是你们这等玩意儿,老子现在还在京城里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