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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aedon的画室在sahote1那座大厦里,平时他累了就会去楼下酒店开个房间休息,当天我正好和罗导有约,我也没想到罗导恰好会入住sahote1,所以我就和braedon约在他的画室见面,我们见面的时间大概是十一点五十左右到两点二十分左右。”
“所以你没有自己一个人去你所说的西餐厅吃午餐?”
“嗯,当天为了不被狗仔现,我还特意让威廉给我准备了一辆车。”
“难怪,我们去过你说的西餐厅询问过,里面的服务生根本不记得你曾经去过,我们还一直猜测如果你真的去了会不会是因为你的身份做了伪装,原来你压根没有去,我们也没有在酒店停车场登记记录上查到你的车。”
“我……也是怕被狗仔偷拍……”林澜风面色增了一丝窘迫。
“所以蓝洁儿死的时候,你消失的半个多小时也是去了braedon的画室?”
“嗯。”
“那你在蓝洁儿案当天有没有见过蓝洁儿?”
“没有。”
“那谢芷云案当天你有没有见过谢芷云?”
林澜风看着周时菀欲言又止,但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还是点点头:“没有,但是我知道她当时在酒店里。”
“你怎么知道的?”
“是她前一天,我们在电视台录制节目的后台遇到时她告诉我的,那天她告诉我,她第二天也约了罗导在sahote1见面,希望我到时候能替她在罗导面前说说好话,让她出演之后的新电影,这样她就能尽快凑够钱给那个面具人。”
周时菀暂停手中正在记录的动作,拧着眉头:“你们毕竟生了那样的关系,私下见面联系不尴尬吗?”
林澜风干枯起皮的双唇勾起一角,自嘲笑道:“尴尬?我们可是共同的受害者,也算是共同的利益捆绑者,一旦其中一人没有稳住那个面具人,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当时生了那样的事,最该一起做的事是报警,而不是纵容罪犯继续勒索你们!”周时菀语气中带着怒气。
她做犯罪心理侧写师时,现有一部分类似蓝洁儿和谢芷云这种类型的恶性案件,生究其源头都是受害者对于行凶者的放纵。
受害者的瞻前顾后、畏畏尾、胆小懦弱,甚至自私自利,让原本可以早早遏止的凶案展到一不可收拾。
林澜风深吸一口气,眼含无奈地摇摇头:“当你有我现在的地位,你就会明白很多事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可以轻松解决轻松面对,当然了也的确是因为我贪心不愿结束现在这样的生活,所以才搞成现在这样。”
“madam,我想你们警方对于我当事人林澜风先生的审问应该结束了吧,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去给他办理保释手续?”
李沐卓的话声彻底结束了这场充满各种爆炸性隐私的审问。
“砰!”
一直守在门外探听里面情况的老鱼推门而入:“可以,但是我们要暂时扣下林先生的旅游证件,还有你们要每天向我们报到,在案件尚未明朗期间林先生不得出境。”
“好,那尽快给我们办理保释!”李沐卓起身将放在桌面上的公事包拎在手中。
“等一下,还要麻烦林先生留一下braedon的个人信息,我们会去找他核实你所说的情况。”周时菀拿起桌上的钢笔,准备记录的模样。
没几分钟,周时菀在林澜风的叙述中登记了有关braedon的信息。
眼看着林澜风就要走出口供房的门口,周时菀突然想起什么立刻叫停他:“等一下,我想问问braedon的绘画风格是什么类型的?”
“他喜欢后现代古典主义的画作,平时自己创作的类型也偏向这个风格,怎么了?”林澜风不解周时菀为何会关心这个问题。
“没什么,就是好奇,抽象暗黑风画家amos马上要在会展中心举行画展,你和braedon会去参观吗?”
“应该不会吧,我们从不一起出现在大众面前,况且他应该对暗黑风格的画作不感兴趣。”
林澜风回答时的眼神里没有说谎的痕迹,周时菀暗自嘀咕自己可能真是太多疑了。
她收回在林澜风脸上的视线,看向桌面,面带倦容地整理着口供记录:“没事了,你走吧。”
林澜风被保释离开后,周时菀回到办公室将与对其询问的过程详细告知老鱼和其他几位同僚。
离开了充满压抑气氛的口供房,周时菀感觉办公室内的空气格外的清爽。
“阿菀,你可真厉害啊,那家伙嘴巴那么紧还是被你撬开了!”阿力眼里写着羡慕。
“运气好而已。”周时菀谦虚笑笑。
“对了,为什么你会给他准备奶茶而不是咖啡,按理说他昨晚肯定一夜未眠,应该喝咖啡提提神才有精神面对你的审问啊?”
老鱼之所以突然插嘴一问,是因为今天警署饭堂的奶茶正好在周时菀需要时还在煮茶,需要多等一会才有,搞得他自掏腰包跑去附近最近的茶餐厅买了两杯。
“他一夜未眠是需要提神,但是咖啡太过苦涩,纵使加糖加奶也掩盖不了它原本的苦涩,林澜风现在的心情再喝上一杯充满苦涩味道的咖啡,咖啡的苦涩味在提神的同时还会让他更烦躁更不愿意配合我们。所以我给他播放他喜欢的音乐,给他一杯香甜的奶茶,甜味高糖食物会刺激大脑,使大脑能释放多巴胺,令人获得愉悦舒适感。他心情舒缓了,才更有利于打开他禁闭的内心,而奶茶除了香甜,茶叶中的咖啡碱亦可以提神,又没有咖啡的苦涩感,所以正适合他。”
“哇,没想到给嫌疑人喝奶茶还是喝咖啡还有这种学问,我说小师妹你一天都在哪看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阿莱忍俊不禁。
还不等周时菀解释,耀阳一掌朝着阿莱的后背拍下去:“阿莱,我看你小子是嫉妒阿菀搞定了林澜风吧,我觉得阿菀说得挺有道理的,以后我遇到难缠的嫌疑人我也试试从侧面瓦解他!”
“哎呀,我开个玩笑嘛,真是的。”
话音还未落下,阿莱转而看向老鱼嬉皮笑脸:“老鱼,现在小师妹把林澜风搞定了,案子有了新进展,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啊?”
老鱼白了一眼没正形的阿莱,看了一眼手表,从裤子口袋掏出钱包拿出几张纸币递给阿力:“晚饭我请,你们悠着点,太贵了我可不补啊,我晚上就不和你们一起,我老婆这两天回娘家了,我要去接儿子放学。”
“耶!好欸,那我们不客气了!”阿莱眼疾手快,抢在阿力前面夺下了老鱼手中的纸币。
“你什么时候客气过!好了,时间不早了,今晚你们好好养精蓄锐,明天早点到,希望我们早点结案,免得madam一天天拉张臭脸。”老鱼提起madam汪的脸色都暗了些许。
“yes,sir!”办公室内几人齐声喊道。
“那我先走一步,儿子等我呢!”说话间,老鱼已经火急火燎的抓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朝着门外快步离去。
待老鱼离开一阵后,周时菀指尖轻轻敲了敲坐在她对面耀阳的桌角:“耀阳哥,我怎么感觉鱼sir和madam汪关系好像很糟糕,还不仅仅是因为案子,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