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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砚在他起身的时候,睁开了眼,翻了个身,朝着床榻里面躺去。
她本以为赵司衔是要离开了,她正准备起身吃药,可谁知不一会儿他又推门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盆水和帕子。
他将铜盆放在床榻边的圆凳上,作势要掀开被子要为她擦身体。
姜姝砚那里还敢睡,一下翻身起来,眸色警惕的看着他,伸手去接他手中的帕子,“我自己来吧!”
赵司衔微怔,心里知道是为什么,但却固执的不愿意去想。
连忙安慰自己,她只是还未习惯,之后就好了,上次不也给她擦了嘛,慢慢来,慢慢来……
他将手中的帕子递给她,转身绕过屏风去了外面,坐在外面的梨木圆桌边,背对着她。
姜姝砚也不敢迟疑,快擦了身体,换上了干净的里衣。
刚系上带子,赵司衔站起身又走了进来。仿佛身后长了双眼睛似的。
赵司衔将铜盆端了出去,又回到房间内,关门上前坐在床边。
姜姝砚背后靠着软枕坐在床上,手中捧着本医书看,见他还不离开,神情淡淡的提醒,“再不走,就要了错过出宫的时间了。”
“关心本王?”赵司衔一怔,顿时心花怒放,唇角带着盈盈笑意。
“奴婢只是担心殿下连累奴婢,毕竟奴婢只是一个宫女。”她眼睑都未抬,视线依旧落在手中的书上,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言下之意便是自己没有靠山。
赵司衔眼眸微眯,眼中泛着些危险的光芒,舌尖舔舐着后槽牙。
他一把抽出她手中的医书,随意往地上一扔,“不睡了?不睡就继续,反正本王还没满足。”
姜姝砚怔住,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呼吸也跟着沉重起来,随后面朝着床榻里面躺下,语气冰冷,“我要睡了,殿下请离开吧!”
赵司衔挑眉,脱了鞋子也跟着躺在床上,胸膛紧贴上她纤细的背脊,揽腰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隔着绸缎里衣,姜姝砚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滚烫与灼热,身体也跟着蜷缩着,试图想独自一人舔舐伤口。
“不想睡了?”赵司衔不满她这举动,出言威胁。
姜姝砚一顿,身体僵住,一动不动。
“睡吧!等你睡着了,本王再离开。”赵司衔心情甚好,又跟着补充一句,“不会让人现的,你放心。”
第二日一早,天色渐明,满室清辉。
姜姝砚醒的时候,赵司衔已经不在了。
她昨夜睡得太沉,不知道赵司衔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是他躺的那个位置已经冷到冰凉,显然是离开很久了。
穿了衣服起身,拿出新配的避子药丸吞下,刚吞下药丸,岁兰便推门进来,手中端着热水。
“姜姐姐,你醒了,先洗漱吧!”岁兰走进去将铜盆放好,拧了帕子递给姜姝砚。
洗漱完,用过早膳之后,两人去太医院上值路上。
岁兰犹豫半晌,才拉着她的衣袖小声道:“姜姐姐,德妃失宠了,陛下罚了她思过,昨日下午四公主来找过你,你不在,四公主就走了。”
姜姝砚怔住,蹙着眉头询问,“这事昨日怎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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