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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好吧，我会尽力的，早就打定注意了，不过趁现在这会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埃蒂和罗兰交换了一下眼色，罗兰回答，&1dquo;我们会尽量回答。我的意思是说，东斯通翰姆的约翰，如果我们认为答案不会给你带来灾难的话。”

  约翰点点头，显然他已经完全恢复平静。&1dquo;我知道你们不是鬼魂，因为在杂货店里我们所有人都看见你们。而且刚刚握手的时候我也碰到了你。我还能看见你们的影子。”他指了指船板上的影子。&1dquo;绝对是真的。所以我的问题是：你们是不是时空闯客？”

  &1dquo;时空闯客，”埃蒂重复了这四个字，望了望罗兰，但是罗兰脸上毫无表情。埃蒂又转头看向坐在船尾掌舵的约翰·卡伦。&1dquo;不好意思，我不明——”

  &1dquo;过去几年里来了好多这样的人，”约翰接着说。&1dquo;沃特福德、斯通翰姆、东斯通翰姆、洛弗尔、瑞典镇&he11ip;&he11ip;甚至在布里奇屯和丹麦镇。”最后那个镇子在约翰的缅因口音中听起来像丹马镇。

  另外两人仍旧一头雾水。

  &1dquo;时空闯客就是那些凭空出现的人，”他继续解释道。&1dquo;有时候他们穿着过时的衣服，就像来自&he11ip;&he11ip;古代，我猜你们会这么说。有一次一个人全身赤裸，走在五号公路的中间，被小埃斯特朗瞧见。有时候他们说的语言根本听不懂。有一次一个人走进沃特福德的唐尼·卢赛特家，直接坐在了他家厨房里！唐尼是范德比尔特大学退休的历史教授。那个家伙说了一会儿话，唐尼把他全录了下来，然后那家伙就进了洗衣间。唐尼本来以为那个人是想去卫生间，所以就跟了进去想提醒他，结果现他消失了。根本没有门能出去，他就这么蒸了。

  &1dquo;唐尼把那卷磁带带到了范德比尔特大学的语言学系，放给每个人听，可是没人能听出来是什么语言。有人说肯定是完全人造的语言，就像世界语似的。哥们儿，你们听说过世界语吗？”

  罗兰摇摇头。埃蒂说（小心翼翼地），&1dquo;好像听过，但不是很清楚是干什么——”

  &1dquo;有时候，”约翰压低了声音，此时小艇已经驶进船屋的阴影下。&1dquo;有时候他们身上有伤。甚至是畸形。被毁得一塌糊涂。”

  罗兰突然站起身，动作猛烈得几乎让小艇晃了起来，差点儿侧翻。&1dquo;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边，约翰，我想再听一遍。”

  显然约翰以为罗兰只是没听清楚他的话，这次他十分费力地尽量把每个字都得宇正腔圆。&1dquo;被毁得一塌糊涂，就像核战争的幸存者，或者被辐射过的。”

  &1dquo;突变异种，”罗兰喃喃说道。&1dquo;我想他说的是突变异种。在这座镇子里。”

  埃蒂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剌德城的戈嫘人和陴猷布人，畸形的蜂巢和深谷里的巨型爬虫。

  约翰熄灭动机。他们三个就这么坐在船上，听着水波静静拍打在金属船身上。

  &1dquo;突变异种，”老兄弟重复了一遍，仿佛在细细品尝这四个字。&1dquo;是啊，我猜这个名字再适合他们不过了。但不仅是他们，还有一些动物，那种我们这一带从没见过的鸟儿。不过让人们谈论得最多的、最担心的还是时空闯客。唐尼·卢赛特给他在杜克大学的一个熟人打了电话，那个熟人又去咨询了他们灵异研究的专家——真有意思，一所正宗大学里面居然会有这种机构，不过显然就是有——灵异研究的一位女士说那些人应该被称做时空闯客。如果他们又突然消失的话——他们总是就这么消失了，除了一个家伙最后死在了东斯通翰姆的村子里——他们就叫做出走者。那个女士说许多研究这种现象的科学家——我猜你们会叫他们科学家，不过我知道很多人可不以为然——相信他们是来自别个星球的天外来客，太空船把他们送下来，后来又把他们接回去，但是大多数人认为他们穿越时空来到这里，或者来自与我们这个世界平行存在的其他世界。”

  &1dquo;这种事情有多久了？”埃蒂问。&1dquo;这些时空闯客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1dquo;噢，两三年了吧，而且愈演愈烈。我自己亲眼见过一对这样的时空闯客，还见过一个秃顶女人，额头中央长着第三只眼，不断向外冒血。但他们都离得太远。你们俩是最近的。”

  约翰双膝跪地，向他们前倾过去，一对眸子（同罗兰的一样蓝）闪着精光。水波拍打着船身，埃蒂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再抓住约翰的手看看还会生什么。迪伦还有一歌名叫《约翰娜的幻觉》，虽然埃蒂企盼的并非约翰娜的幻觉，不过至少名字够接近了。

  &1dquo;是啊，”约翰还在说，&1dquo;你们俩绝对是近距离大特写。现在，我会尽力帮助你们，因为我一点儿都不觉得你们是坏人（虽然我也要坦白说，我可从没见过刚才那样的枪战），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时空闯客？”

  罗兰和埃蒂再次交换了眼神，最后罗兰答道。&1dquo;是的，我想我们是。”

  &1dquo;上帝啊，”约翰轻唤出声。敬畏的表情让他那张刻满皱纹的脸变得孩子气。&1dquo;时空闯客！那你们是从哪儿来的，能告诉我吗？”他看向埃蒂，得意地笑了起来：&1dquo;可不要告诉我是布鲁克林。”

  &1dquo;可我真的是从布鲁克林来的，”埃蒂说。只不过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布鲁克林。他已经领悟，在他原来的世界里，《小火车查理》的作者名叫贝丽尔·埃文斯，而在这儿作者变成了克劳迪亚·y·伊纳兹·贝彻曼。贝丽尔·埃文斯听起来如假包换，可克劳迪亚·y·伊纳兹？贝彻曼给人感觉就像一张三美元的纸币，假得不能再假了，然而埃蒂越来越相信贝彻曼才是真正的名字。为什么呢？因为那名字来自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