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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才提过这个名字！”

  灵素声音稍微大了些，有人上楼来张望。她急忙闭上嘴。

  少女一筹莫展地看着灵素。

  灵素已经很久没有和亡灵做过这样长且深入的jiao流。大多数时候，它们来找她，她只消一眼就可以看穿它们的来龙去脉，给出建议，它们会很快离开。她不会让亡灵打搅她的正常生活。

  这个少女亡灵特殊，就在于她思维清晰理智，记忆却支离破碎。她的神秘身世激灵素的猎奇心理。

  灵素问图书管理员：&1dquo;图书馆是哪年建成的？”

  &1dquo;有五年多了。”

  &1dquo;图书都是由哪些人捐赠的？”

  &1dquo;都是一些有钱人，华侨啊，投资商啊什么的。”

  &1dquo;有没有一个叫坤元的？”

  &1dquo;姓坤？”

  &1dquo;不，好像是名。”

  管理员爱莫能助，&1dquo;我们只能查到姓氏。”

  灵素找到许明正，问：&1dquo;哪些地方既是有钱人住的，又有满山红叶的？”

  许明正不用思考，立即回答：&1dquo;那自然是枫丹路那一带了。翠山路过了就是，城郊，私家别墅区。”

  又问：&1dquo;城里的有钱人家中，有谁叫坤元的。”

  这个问题问得笼统，许明正想了想，不确定地说：&1dquo;记得白家二少，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

  &1dquo;白家？”灵素自然不清楚这些财阙望族。

  许明正解释：&1dquo;香港人，这十多年一直在内地做生意的多。以前做建材生意的，后来做地产，我家同他们有生意往来。”

  灵素大胆猜测：&1dquo;白家在枫丹路有房子？”

  许明正不确定：&1dquo;好像是有。”

  灵素展露欢颜，跳起来握住许明正的手。他们相识多年，灵素还从来没有这么qíng绪化过，更没有主动和许明正有过肢体接触。小许震惊之余，一张俊脸烧得个通红。

  连灵素自己都觉得诧异。她从小孤单寂寞，xing格沉静，母亲又一直教导她收心敛xing，她早早就学会控制自己的qíng绪，喜怒皆不形于色。可是这次她却为一点点小收获欢欣雀跃。这实在不像她。

  灵素借着周末半天假去枫丹路看看。

  班车只到山脚下，下来了还得徒步上山。山间的四月，桃花正开得绚烂，层峦叠翠中总见蔟蔟雪白或粉红。再往里走，习习清风取代了都市初夏的闷热，山鸟清脆的鸣叫声此起彼伏。

  灵素先前出了一身的汗，被凉风一chuī，后颈起了一层jī皮疙瘩，却是通身舒畅。

  山涧里还有溪流，两岸有几亩农田，种的是油菜花，现在正是花季，一片一片娇艳的嫩huang。白色的蝴蝶在其间飞舞。

  什么样的人家会住在这么美的地方？

  灵素欣赏着风景，走了快一个小时才找到白家的府邸。

  爬满常青藤的青石围墙，门牌上简简单单一个&1dquo;白”字。院子里灌木茂密，绿树掩映，只露出房子的一角屋檐。

  灵素站在门口，忽然犹豫起来，自己冲动地跑到别人家门口，难道开口就说：&1dquo;我受你们死去多年的家人所托，前来寻找帮她生的东西。”

  人家讲不定立刻拉铃招警。

  院子里忽然传出人声，有人在激动呼喊：&1dquo;是她！她回来了！琳琅回来了！”

  灵素只一瞬就明白过来。

  院子里面一阵喧哗，一个还穿着睡袍的妇人急匆匆地从里面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那妇人一看到门外站着的灵素，神色大变，扑过来奋力把门打开。

  灵素连忙鞠躬，腰还没直起来，就被那个妇人搂进怀里。

  这个妇人声音凄惨：&1dquo;琳琅啊我的儿，你可是回来了？你走了三年，怎么现在才回来看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