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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敏之整整情绪,装出一副我不想撕破脸皮的愧疚感。
“棠儿姐,有些话,我原本不想说的,可如今你逼我至此,那我只能愧对叶伯伯的帮衬之恩了。”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契书,上面写着叶父收了姚父一千两银票,作为照顾姚敏之母子俩的报酬。
他神色得意,“棠儿姐,当初叶伯伯不是无偿帮我们的,
我爹死前,给了他一千两银票,不然叶伯伯哪来的本钱开面馆啊?”
叶霓棠拿过契书一看,上面确实有叶父签的名字,还有红手印,但原主记忆里并没有这事。
“姚敏之,我爹娘从来没有说过你爹给钱一事,这些年,我也从来不曾听你和你娘提过这钱,这张纸是你伪造的!”
叶霓棠语气笃定,
“还贴身带着,你是猜到我三姐弟,迟早会找你讨要这些年的养育银票,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吧。”
然而,众人盯着那契书,更偏向姚敏之的说法。
“我就说嘛,叶家就一外来的逃荒户,哪来的钱开面馆啊,原来是占了姚秀才爹的便宜。”
“可怜姚秀才她娘那时年轻不懂事,要是我啊,拿着那一千两自己过日子,靠什么叶家啊,现在好了,被叶憨子缠上了,甩都甩不掉。”
听着他们的话,姚敏之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叶霓棠往那说话人看去,“你说的对,姚秀才的娘,还真是傻,自己有一千两,干嘛还依靠别人啊?”
她抖抖手中契书,看着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继续大声道:
“十五年前,我爹娘逃荒到此,正好遇上朝廷货币新政,百姓手中的旧银票,需到官府兑换新票,才能使用。
既然姚秀才的爹,给了我爹一千两银票,那么大一笔钱,拿去官府兑换,肯定有记录,这契书真假,我们一查便知。”
姚敏之笑意僵住,眉头陡然一拧,眼里闪过弑怒。
平日里,这个死黑猪,任由他玩弄于股掌,叫她跪下给他舔鞋,她都觉着是他给她的恩赐。
今日怎会如此反叛?
“叶霓棠,你不愿意承认,我不怪你,毕竟叶伯伯对我有恩,我却不能无义,
只是你炼毒害人,致父母流放,如此大奸大恶,恕我不能娶你。”
果然是读书人,又把话题绕到她身上来了。
叶霓棠冷笑的捏了捏自己软乎乎的大肥手,提不起多少力气。
否则他的鼻子绝对断掉。
“姚敏之,我是炼过药,但面馆一事,知县大人都没有证据,证明他们中毒的事与我有关,你何以如此肯定?”
叶霓棠想到叶家面馆一事,神色冷厉几分。
原主为治疗自己的肥胖病,买了几本不入流的医书,照着上面炼药,想给自己治好。
哪知,这成了叶家面馆吃死客人的罪证。
当时,几个死者家属,一口咬定原主是想拿客人试药。
说原主故意把她炼的毒药,下在面汤里,毒死了他们的家人。
于是,知县大人也不查证,直接把毒死客人的罪名,安在了原主头上。
叶父叶母为了女儿,自愿担下罪责,被罚流放。
原主则以疯傻之名,免了刑罚。
这一看就是有人在污害叶家。
想查清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叶霓棠抖抖手中那张纸,把话题又引了回去。
“这纸,还有这纸上的墨,红泥和手印,我们拿去书社找人一辨,就知是不是十五年前写的。”
听了这么久,脑子灵光的路人,也听出别样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