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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慕无离见他表情不对,说着说着语气愈来愈低落,眼眶也逐渐红了,眼底带着破碎的泪光。
那眼尾的红痣随着眼角耷拉下来——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似乎再要说下去,人也要碎掉了。
慕无离叹了口气。他的小铮这样易碎,那夜是如何在十几个训练有素的刺客底下求得生机的呢?
慕无离牵着他轻轻搂入怀中,没再追问,转而安慰道:“吾不是逼问你,只是你那夜十分危险,几乎毫无生还的可能,吾怎能放心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你不认识那些人,至少告诉吾,是男是女,年方几何?这些你记得多少,便说多少,若不记得了,就罢了。”
姚铮一被慕无离抱住那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他也觉得一个男人,动不动就哭真是没出息,可是他以前不会这样,连着几次死里逃生,他都没有哭过,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
慕无离娓娓道来,那声音温柔得似那远山间潺潺流动的泉,不急不缓。
“吾不是要惩罚你所以软禁你,一来,经过上次那围杀,这么多日以来其余三人日常都有出行,但均相安无事。所以,吾只能顺着推测,他们的目标就是你;二来,救你之人背后身份不明,吾查了多日,但那夜他们处理得干净,没有人见到他们,吾没能查出他们的身份,他们对你是善意,亦或是利用还未可知。所以,吾只能暂时委屈你,将你困在太子府中,铮儿,你可明白?”他一边说,一边拿出袖中帕将姚铮的泪擦得干干净。
姚铮被慕无离坦诚的姿态说服得几乎就要连连点头,差点无论什么事都能给他交代了。
他沉下口气,终究还是红着眼问出心中疑虑:“如殿下所说,所做之事都是对于形势而言。但殿下心中,真的没有一丝说不过去的私心吗?殿下在怕什么?”
慕无离嗓间响起低笑:“铮儿冰雪聪明,七窍玲珑心。吾这藏起来的一丝私心,终究还是被你现了么?”
他拉开姚铮,慕无离身若谪仙,面如脂玉般温润俊美,那双眼却似乎深不见底。
他握着姚铮的手倏的收得很紧——紧得姚铮痛。
“你可知,吾生来就站在天晷之下,受千万人跪拜,也受千万双眼审度。。。。。。可吾是人,身在白日下,脚底自然就会有阴影。吾虽自小被三书六礼教导,却也从来不是一个循规蹈矩一板一眼的太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吾也做过不少。”慕无离微笑着。
姚铮怔怔望着慕无离,这样的殿下太过陌生,带着万年雪山般的寒意,他就这么看着,仿佛失了声。
慕无离的声音沉而坚,眼中含着一抹疯狂与决绝。
“父皇和母后要吾做一个好儿子,永昼需要一个好储君,下属们需要一个好主君,我无一不竭力为之。”
姚铮注意到,慕无离的口吻是“我”,是慕无离在倾诉心声,而不是永昼太子慕无离。
不知为何,姚铮觉得喉咙紧,心中愈地感到禁锢,胸口极闷。他艰难出声:“殿下全都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
慕无离的大掌似带着几分眷恋地抚摸着姚铮的脸:“我的一切都是皇室得来,我的一切都尽可让他们拿走。唯有一人,我绝不相让,无论任何缘由,无论是善或恶。”
姚铮的泪干了,但眼眶却还是红的,连带着那眼尾的红痣都生动万分,他轻声细语,似乎担心语气重了些,都会伤到此时的慕无离。
他心中难过至极,那只受伤的右手攥着慕无离的衣襟,轻抬脚尖吻上他的唇,慕无离的身躯如此滚烫炙热,唇却有些凉:“没有任何人抢得走我,无离哥哥,你知我心意。”
姚铮的话他听得进耳中,却进不去心中。
他敏锐的察觉,小铮的隐瞒并不简单,他如果没有牢牢抓紧。。。。。。就如同那次刺杀一般,他彻夜满城寻人,幸好上天眷顾于他,才让小铮回到他身边。
慕无离阖上眼,拥着姚铮深深回应着那吻,踏雪瞪着一黄一绿的眼睛,两具交叠的身躯闷到了夹在中间的它,踏雪瞬间挣脱开姚铮的手,跳到了地上。循着味到处寻找青松藏起来的肉脯。
中间没了温软毛毛茸茸的小兽,姚铮自然而然地被慕无离抱到铺着鲜红色织锦布的桌子上深吻,慕无离的手指隔着衣料抚着他腰间的肌肤,他的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抖和战栗,被慕无离抚过之处似乎也痒得麻,姚铮头脑昏沉,他感觉他的心快要被慕无离给淹了,他恍惚之间脑中只有一句话——殿下真的很喜欢把他抱在桌子上亲吻。
无离哥哥的吻。。。。。。。与他温和克制的外表接截然相反,他每次吻他,似乎都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就像是。。。。。。对猎物。
他喜欢缠着他的舌,又凶又急,手也不老实——他恍惚间意识到,那是一个大他六岁的,及冠男子的身躯。
慕无离原本带着丝凉意的唇逐渐吻得烫,姚铮偷偷睁开那一汪泉似的眼。殿下的眼睫好长,细碎地吻到他的颈窝时,还被那眼睫扫得痒。慕无离绵密地吻着他的白净如瓷的颈窝,姚铮蓦地睁眼,他羞耻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他胀得疼。
他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倏的紧紧攥住慕无离的臂,拉开了一些。带着那颗痣半含着泪半红眼地、怯生生地望着慕无离——有羞耻,有不甘,也有迷茫。
慕无离那双锐利的眼自是顺下看到了,他更贴紧了姚铮,起身去吻他耳后,倏然之间,姚铮骤然瞪大了双眼,
殿下。。。。。。和他一样。。。。。。也。。。。。。
而慕无离依然沉迷地吻着他耳后那白净娇嫩的肌肤。
同为男子,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他从前身体初长熟之际,总跟着家人到处逃亡,这样羞耻的事,他几乎没有任何意识——直到有一日,他悄悄清洗掉被褥。
他感觉到慕无离的手游走到他的腰间,腰带一松,他的心莫名开始慌乱,匆忙之间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是抖的,烫的。
他抖着唇瓣,央求道:“殿下。。。无离哥哥。。。。。。还不行。”
慕无离低低笑出声,牵着他的手往下探,姚铮震惊得瞪着眼睛,脑中只有一句话:太可怕了。
“吾知道还不是时候,吾只是教教你如何舒服。铮儿为何是这副表情?铮儿不会么?。。。。。。。你可知,你每叫一声无离哥哥,吾就胀得疼。。。。。。也该罚罚铮儿了。”
随着慕无离的手探进他衣中,触着他如白玉般的肌肤,再顺着腰间向下。。。。。。
姚铮眼中那泪最终还是掉了下来——是从未经历过的、陌生的、新鲜的感受,姚铮头脑懵,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而火热。
正殿里的炭火早就熄了,但二人都浑身滚烫不已,慕无离。。。。。。谪仙一般的人物,竟然在与他做那样的事。在衣料挲挲的摩擦声中,慕无离另一只手解开了腰带,强硬地拉着他的手探进了他的玉白色衣衫里。
殿下的身体——与他所料一样,炙热而滚烫,他才触碰到,就感觉要被殿下烫化了。心里开始打退堂鼓想要退缩,慕无离却不容拒绝地拉着他的手探去。
姚铮瞪着柳叶般的美目,眼神中带着不甘,又带着一丝震惊。
慕无离吻着他的颈,低声道:“怎么,不满意?”
姚铮羞耻地摇头,他暗道:都是男人,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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