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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节 每天都在逼师尊黑化（第7页）

「嗨，其实这也没啥的……你可是太子诶。」我甩了甩蓬蓬松松的大尾巴，在空中晃悠出一个圈，「那我就是太子妃，我要戴最好看的凤冠，穿最美的嫁衣，要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我还要一池子大金鱼捞着玩儿！」

他笑了。

「不算贪心吧？」我弱弱问。

少年的手温热，带了点习武之人的粗糙。

「不算的。」

我爱的少年成了太子。

成了一人之下最尊贵的男子。

他不需要赶着毛驴去集市卖货，不需要上山采香。

宫里面所有人都唤他「承曜殿下」。

彼时我已修得少女模样，杏目桃腮、烟视媚行，看向水中的倒影很是满意。

那些宫人也须得恭恭敬敬叫我一声「扶摇姑娘。」

哦，对了。

扶摇是他取的名字。

九天雨露圣恩深，万里扶摇云外廓。

他拉着我的手，一笔一画地写，毕了问我，「你可记住了？」

他一手字写得极漂亮，我讨了来揣在怀里。又惦记上了昨日花园里的桃树，蓝翡不比我逍遥，他整日在木桌后忙活，舞弄些笔墨纸砚，堂堂太子还不如我快活。

难怪都不见他笑了。

可这日，我闯下大祸。

7

我抓伤了二皇子的脸。

又狠狠咬了他怀里女人一口。

原本我只是路过的。

分明是他们在树林里翻云覆雨，弄出些令人面红心跳的动静。不多时，那女子便香汗淋漓地喘着气笑，「冤家，可折腾死奴了，前面就是东宫，你就不怕被现？」

那二皇子曾与我远远对视过。

他眼神轻浮猥琐，我很不喜欢。

「怕什么？乡里巴人、山村野夫，还当自己是真龙不成？！」他轻蔑地笑道，「若非老皇帝一心求长生，弄得朝野动荡，急需挽他的名声，又怎么会请了个穷道士入宫？」

「他从前是个道士？」

男人笑得更张狂。

「快别提！我从未见过哪个道士随身带了个小狐狸精在身边的，彼此都是男人，我岂能不知他的心思？这小子淫邪都藏在心底，啧啧，自幼养起来，在身边调教着……他也是个会享福的，有朝一日我也会会那小娘。」

我只觉得那些话下流不堪，污了耳朵。

蓝翡是我眼中月、心上人，是高山雪，是圣湖。

我本不该妄自行动，给他惹麻烦。

直到我听到他们提及蓝翡的生母——「说本是那云深寺里的圣姑，被当今圣上强幸一次，这女人死倔，送走了那小子给贴身乳娘，喏，就在他进宫的前一日，熬不住，死了！」

「尸身还停在冷宫里呢！」

我猛地窜跳出来，劈面给了二皇子一个耳光。

「闭嘴！」

说完一口咬在那女人雪白的颈间。

血热热的，一股子难闻的咸腥气，然而我却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畅快。

我舔了舔指尖血，一步一步走近，「二皇子殿下，你不是很想见一见我吗？我便给你看仔细，对了，你见过妖杀人吗？」

「你——你——」

二皇子吓得将怀里娇花往外推。

下一秒，我直接将那女人提起，看着她花容失色，失声尖叫。

「你敢杀我！我是二殿下的人！」女人叫道，「我父亲在朝为官，我乃官家嫡女，你一个野狐狸，你敢杀我！？」

我眉心攒动，怒火暴起。

他们当真以为，我九尾狐一族只是生了张好皮囊吗？！

杀戮，是所有妖族的本能。

只是蓝翡心思纯善，我染了血腥气，只怕他会不喜欢。

可我不止一次见到他梦中蹙眉。

少年蜷成一团痛苦地淌泪喃喃着「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