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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何事?”
宋卿月接过宋玉书递来的酒杯,笑吟吟问。
满月的光落在她脸上,便若镀上一层银色的光,煞是圣洁。
两汪杏眸里染着醉意,又落满了星辰,看着愈扑朔迷离。
宋玉书定定看着她。
他有了八分醉意,醉胧着眼想从她眼中读懂心思,偏被她醺醺然的醉眼晃得心乱如麻,半分也读不懂。
“我父母早丧,叔婶也撒手人寰,这世间,就你我二人相依为命了!”
“表哥说的是!”宋卿月轻轻一叹,“若非世间有你,我都不晓当何去何从!”
宋玉书眼波一跳,伸出手触上她的脸,迷乱了眼眸。
“卿月,于你心里,表哥可能托付?”
宋卿月醉笑嫣然道:“当然!不然我千里迢迢奔来干嘛?”
宋玉书心脏一紧,直觉漏跳一拍。
他大着胆子,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我说的是,你可愿意将余生尽付?”
“余生?”宋卿月迷离着双眼,远山眉轻轻蹙起,思量宋玉书的话。
她吃了好多酒,现下脑子昏昏,总将眼前人错看。
宋玉书有好几重影子,月光从海棠树枝的缝隙中漏下,树荫在他脸上投出斑驳的影子,他的脸有时就会变成柳无恙。
可宋卿月清楚,柳无恙走了,她看到的只是宋玉书。
宋玉书手掌轻轻贴在她微烫的脸上,体味着他奢求多年的温度,来自宋卿月的温度。
他凤目灼灼,恋恋看着她迷离的眸子。
两个人饮了三壶梨花春,也是真醉了,可他竭力将手指的力度放温柔,口齿吐清楚。
“卿月,于上京漂泊十年,我想有个家了,我想与你共渡余生,想给你好日子过!”
宋卿月本看着‘柳无恙’,听到这话,柳无恙又变回了宋玉书。
她一惊,霍地站起身。
宋玉书的手便从她脸上滑落。
头一阵眩晕,她扶着额头,醉醺醺往屋子走,“表哥,我醉得厉害,都听你讲胡话了!”
宋玉书晃摇着站起身,怔怔看她的背影。
胡话?她只当他在讲胡话?
宋卿月摇摇晃晃地走着,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她虽醉了,心中分外清醒。
便宋玉书讲的是真话,她也只当作胡话。
柳无恙走的前夜,来她房门前说宋玉书可堪托付,可她一直将宋玉书当哥哥,也从未想过宋玉书当真喜欢她。
若宋玉书转换成另一个身份,她转不过这道弯,心中也别扭得紧。
她紧张地想站起身,不想天和地都在跟她开玩笑。
它们打着旋,跳着舞,让她爬不起,立不稳。
身后,有酒气袭来,紧接着,她腰上一紧,被宋玉书挡腰抱起。
宋玉书此前明明喝得双颊酡红,现在于她一望之下,竟然满脸苍白与落莫。
宋玉书见她仰眸上望的眼神中,带了几分惊恐与抗拒。
他心倏地一痛,低眉看她道:“我确实将酒吃多了,也不记得说了什么胡话,你只当没听过便是!”
将她抱入屋子,放到床上后,宋玉书将床幔扯下。
“睡吧!一觉醒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宋玉书离开,将门轻轻带上。
她无声于床上躺了许久,两眼放空,直到入了亥时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