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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又夏嘴里默默倒数,等她数完最后一个数字,她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地站起身。
扔蛋糕,倒菜,一气呵成。
那个电话,是梁母打的,确实是梁念薇这边出了点状况。
傅时律给她紧急做了处理,被推回病房的时候,她眼睛蒙着纱布。
她攥住床单,声音慌张而急迫,“我的眼睛是不是恶化了?时律,会不会等不到眼角膜?我不想永远当一个瞎子。”
梁念薇这样的情况,确实很不乐观。
“你别多想,手术就在不久之后。”
梁念薇是真急啊,她好怕有什么意外,万一做不了手术呢?
“我真的害怕,你可以陪陪我吗?”
她伸出手,想要拉傅时律的手掌。
她只是想要个安慰罢了。
但梁念薇的手顿在半空中,没等到回应。
就在她失落想要收回时,傅时律将一包纸巾塞到她手心里。
“……”
他找不到别的东西给她,“你要怕,你就捏捏它,解压。”
傅时律看眼腕表,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他再把手机掏出来,屏幕上居然没有一个未接来电。
“你按时吃药就好,我得回去了。”
梁念薇唇瓣动动,但是不好强留,眼泪这东西也不是每次都有用的。
“大晚上的还要这么麻烦你,对不起。”
傅时律有点心不在焉,交代梁母晚些给她换药的注意事项后,就走了。
他的车子在马路上驰骋,就跟一道闪电似的。
旁边车道的人落下车窗在骂娘,“有钱了不起啊!老婆给你戴绿帽,着急去捉奸吧!”
傅时律其实不是第一次放盛又夏鸽子,刚结婚那阵,她让他跟她一起回盛家,他都没有做到。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盘住方向盘,眼看着指针在往上甩。
傅时律赶回到西子湾,车子刚要开进去,就看到门口有条狗,正摇着尾巴吃得欢。
傅时律觉得奇怪,家里没有养狗,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
再说,地上能有什么吃的?
傅时律轻按喇叭,那条狗不给他让路。
他推开车门下去,想要一看究竟。
及膝大狗的脑袋,几乎都埋在一个大盆里面,傅时律看清楚了里头的东西。
有鸡,有牛排。
他抬起腿踢向狗肚子,狗不情愿地挪了步,龇牙咧嘴地冲他狂叫。
“汪汪汪——”
它以为傅时律要跟它抢吃的。
男人伫立在原地,脸上阴森森的。他车子就丢在门口,快步冲着屋里走去。
楼下没人,盛又夏已经上楼了。
傅时律走进房间,看到她这么早就睡下了。
他将外套脱掉后,随手丢在一旁,他来到盛又夏的床边,弯腰盯着她的睡颜。
她并没有睡着,眼睫毛还在颤动,装得一点不像。
“我回来了,我蛋糕还没吃呢。”
盛又夏脸在枕头上蹭动,依旧没睁眼。
“没了,被我吃完了。”
“一整个都吃完了?”
盛又夏说:“分了邻居一点。”
其实是分了邻居家的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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