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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那就是有人或什么东西把我的脑子弄成一团浆糊了？你是这个意思么？”

  &1dquo;我认为这有可能。但是你必须自始至终都留神看着我。我可以忍受这点，你也是知道的。”

  &1dquo;我相信你，”埃蒂说，他说话时的不自然让他显得更加真诚。罗兰看上去有点被感动了。甚至有些震撼，埃蒂不明白自己原来怎么能把这个人想成是不动感情的木头人呢。罗兰可能在想像力方面有点欠缺，但是他还是有感情的，没错。

  &1dquo;埃蒂，你梦里的一样东西使我很感兴。”

  &1dquo;推土机？”

  &1dquo;是啊，那台机器。玫瑰受到了威胁。”

  &1dquo;杰克看见了玫瑰，罗兰。玫瑰平安无事。”

  罗兰点点头。&1dquo;在他的时空里，就在那天，玫瑰还在盛开。但是这不意味着它还能继续盛开。要是那块牌子提到的建筑建起来了&he11ip;&he11ip;要是推土机来了&he11ip;&he11ip;”

  &1dquo;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其他的世界，”埃蒂说。&1dquo;你还记得么？”

  &1dquo;有些东西可能只在一个地方存在。在某个地方，在某个时候。”罗兰躺了下来，抬头看着星星。&1dquo;我们必须保护玫瑰，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它。”

  &1dquo;你认为它是另一扇门，对吧？塔的一扇门。”

  枪侠用闪亮的眼睛看看他。&1dquo;我想这可能就是那座塔，”他说。&1dquo;要是它遭到毁坏的话——”

  他闭上眼。再也不说什么了。

  埃蒂直到很晚才睡着。

  11

  的一天开始了，天空清朗，阳光灿烂，气温很低。在早上强烈的阳光下，埃蒂在前一天晚上现的东西看得更加清楚了&he11ip;&he11ip;但是他还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是一个谜语，他已经烦透猜谜了。

  他站在那里斜着眼睛看着那个东西，手搭凉棚，两边分别站着苏珊娜和杰克。罗兰站在他们后面，篝火边上，收拾着他的所谓&1dquo;家当”，这个词是指他们所有的行李。他似乎对前面的那个东西毫无兴，不然就是他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

  究竟有多远呢？三十英里？五十？答案似乎取决于你能在这片平坦的土地上看得多远，埃蒂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他惟一能确定的就是杰克说的至少有两点是正确的——那是某种建筑物，还有就是它跨越了高路上的四条车道。肯定是这样；要不然他们怎么能看见呢？要不然它肯定已经消失在无阻隔界里了&he11ip;&he11ip;不是吗？

  也许它就在无阻隔界的某个断裂处——苏珊娜把它叫做&1dquo;云中洞”。或者无阻隔界并没有到达那么远的地方。或者这仅仅是个该死的幻觉。无论怎样，你可以暂时不去想这个事情。现在还有些公路要轧呢。

  不过这个建筑还是让他牵挂。它看上去有点像天方夜谭里的工艺品，蓝金相杂&he11ip;&he11ip;只是埃蒂认为蓝色是从天空偷来的，金色是从初升的太阳那里偷来的。

  &1dquo;罗兰，过来一下！”

  最初他认为枪侠不会过去的，但罗兰把苏珊娜背包上的生牛皮带扎牢，起身，手放在腰间，伸展了一下身体，然后向他们走去。

  &1dquo;天哪，别人肯定会认为这里除了我之外没人会整理东西。”罗兰说。

  &1dquo;我们会努力学习的，”埃蒂说，&1dquo;我们一直是这样的，对吧？但我们还是先看看那东西吧。”

  罗兰看了看，但只是飞快地扫了一眼，好像他根本不愿看见它似的。

  &1dquo;那是玻璃，对吧？”埃蒂问。

  罗兰又很快看了一眼。&1dquo;我明了。”他说，这个词的意思好像是就这么认为吧，伙计。

  &1dquo;在我的世界里有很多玻璃造的建筑物，但是大多数都是办公大楼。而那边的建筑更像是来自迪斯尼世界。你知道那是什么楼吗？”

  &1dquo;不知道。”

  &1dquo;那你为什么不想看看呢？”苏珊娜问道。

  罗兰的确又看了看远处玻璃上反射的光，但马上又移开了目光——仅仅瞥了一眼。

  &1dquo;因为那是个麻烦，”罗兰说，&1dquo;它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会到达那里的。没有必要提前去找麻烦。”

  &1dquo;我们今天能到吗？”杰克问道。

  罗兰耸耸肩，还是一脸阴沉。&1dquo;要是上帝愿意，就会有水的。”

  &1dquo;上帝啊，你光靠写幸运小饼干1『注：幸运小饼干（fortunecookies），海外中餐馆有时在客人用完餐后会赠送幸运小饼干，里面夹有字条，上面写着祝福的话。』里的字条就能财了。”埃蒂说。他本指望大家听到这句俏皮话会笑，可没人笑。罗兰径直穿过马路走了回去，单膝跪地，把背包扛到肩上，等着其他人。等所有人都准备好了，朝圣者们又开始了他们沿着7o号州际公路的旅程，方向是东面。枪侠走在最前面带路，走路时低着头，双眼盯着靴子的前部。

  12

  罗兰一整天话都不多，当他们靠近那栋建筑物的时候（他说，麻烦，还挡着我们的路），苏珊娜意识到他们看见的不是罗兰的坏脾气，也不是他对前方那座建筑物的担心，让罗兰愁的是今晚。罗兰满脑子想的都是今晚要告诉他们的故事，他许诺要讲的那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