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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律师和当事人之间的会见不受监听监控，当然也无需告诉管教内容。相反，如果管教执意问太多，就该被送进审查室喝茶了。

  管教脸更虎了，&1dquo;噢，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我不想听。”

  他说完，拍了拍陈章的肩，&1dquo;走了。”

  陈章抬头，如丧考妣地看了他一眼。

  管教：&1dquo;&he11ip;&he11ip;”

  &1dquo;我还没死呢，上坟给谁看啊?”他语气不太强硬地斥了一句，也许是觉得这位嫌疑人显得可怜巴巴的。

  陈章一副逆来顺受随便斥的模样，没回嘴，也没露出什么不该有的表情。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他的动作有点慢，就像之前在监室起床一样僵硬。

  迈步之前，又下意识按了一下腰，这才跟着管教要出门。

  燕绥之在收拾带过来的纸质资料，这是会见室里唯一能带的东西。

  他连头都没有抬，注意力也根本不在陈章身上，却在他出门前突然抬眼问了一句：&1dquo;旧疾又?遗传的毛病?”

  就因为这句话，陈章差点儿被低低的门槛绊了个跟头，他一脑袋撞在前面的管教身上，分量也不轻，撞得管教接连踉跄两步没刹住车，啪——地贴上了墙。

  燕绥之是笑着出去的，临走前还对陈章道，&1dquo;明天的这个时候，我还在会见室等你，我不介意跟你大眼瞪小眼对坐一小时，你可以提前做个心理准备。”

  陈章：&1dquo;&he11ip;&he11ip;”

  在墙边站直的管教觉得这位实习生比某些嫌疑犯还会威胁人，偏偏又笑得特别得体，他连骂都无从下口。

  出了看守所，燕绥之把智能机指环从透明袋里拿出来，翻看了一下有没有信息，又调出联盟地图，选中德卡马，在陈章刚才所提的地方做了个标记。

  他把智能机重套在手指上的时候，街边的巷子里突然一前一后蹿出来两个人影，直扑这边而来。

  &1dquo;&he11ip;&he11ip;”

  燕绥之心说看守所大门口也敢这么来?胆很肥啊?

  有了之前的经历，他脚尖一转，及时侧身让开了一条路。于是那两道人影扑了个空，一直冲过了人行横道，才堪堪刹住车，又转头朝燕绥之过来了。

  &1dquo;诶!别躲别躲，误会——”打头的那个圆脸小个子男人三两步跑过来，嘴里这么喊着。

  燕绥之心说误会什么，你这么说我就信你了?

  他转身就要走，那个圆脸立刻一个急转，拦到了他面前，急匆匆地掏出一个证件。

  &1dquo;没恶意，放心我们没恶意!”圆脸指着证件上的照片，跟自己的脸做了个对比，&1dquo;记者，我们是记者。吉姆·本奇。”他又指了指后面跟着的那个鼻尖带雀斑的年轻人，&1dquo;诺曼·赫西，我的助理小记者，我们来自蜂窝网，你看，有证件的。”

  狗窝网也跟我没关系。燕大教授这么想着，面上却是点了点头，温声道：&1dquo;幸会，借过。”

  真是毫不留情。

  两位记者：&1dquo;&he11ip;&he11ip;”

  那个叫本奇的圆脸又哎哎几声，&1dquo;只占用你一点点时间，借一步说话行不行?”他又努力把证件往燕绥之眼前伸了伸，好像这样能起什么作用似的。

  结果还真起了作用。

  因为燕绥之看见了证件上的网站1ogo，有几分眼熟。

  他略微回溯了一下，在脑海中拨找出一个画面。那是当时在南十字的办公室里，顾晏刚收到消息说乔治·曼森出事的时候，他用光脑搜过消息，只有一个冷门小网站出了个标题很咋呼的报道，不过转眼就被删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小网站的1ogo跟这个记者证上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