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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晏：&1dquo;我建议你看一眼你的智能机。”

  燕绥之有些纳闷地调出屏幕一看：

  38个未接通讯&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

  顾晏把玻璃杯里凉了的水倒了，又重接了一杯温水。他的声音在哗哗的水流声中有些模糊不清，&1dquo;敲门没回音，通讯没人接，整个上午没有任何动静&he11ip;&he11ip;”

  &1dquo;偏偏又是酒店。”他抬头看了眼镜子，飞快地蹙了一下眉又松开。

  再回到床边的时候，已经是一脸平静。

  &1dquo;偏偏什么?”燕绥之下意识接过玻璃杯，缓缓地喝着温水润着喉咙，&1dquo;水声太大没听清。”

  &1dquo;没什么。”顾晏道，&1dquo;早上接到了通知，后天开庭。”

  &1dquo;几点?”燕绥之把昨晚写好的纸页传给了顾晏，&1dquo;我昨天记了点东西，传给你了。这次辩护席谁上?”

  这话显然不是认真问的，他说完自己就先笑了。

  顾晏也有些无语：&1dquo;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实习生吗?还是你打算当着法官的面单脚蹦上辩护席?”

  第25章烧（二）

  律师的一天总是异常忙碌，真正坐定下来的时间十分有限。南十字律所里就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说每接待一个的客户，一定要告诉他们，有事务必提前跟律师约时间，千万不要冒冒失失直奔律所。

  因为他们要找的律师有可能在任何地方，除了办公室。

  一般情况下，顾晏也是这样。

  不过今天却打破了定律。

  一整个白天，除了清早去找了一回证据，他几乎一直都呆在酒店里，沉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用光脑和电子办公。

  面前的全息屏幕上放着早上取回来的几段视频录像，他靠在椅子里，带着白色耳扣，一手放松地搁在扶手上，一手握着一杯咖啡。

  膝盖上放着几张空白页面，只零星地写着几个词，看起来格外整洁。

  很早之前他还在念书的时候，性格有些傲。什么东西看完学完都在脑子里，不喜欢再浪费时间用去写。一来他觉得写的度跟不上思维运转的度，二来他喜欢极致整洁的东西，写出来的字总归不如规格统一的电子字整齐清爽，一目了然。

  后来他在某院长办公的时候，瞥见过对方记录的东西，好几页纸，东一块西一块地写着关键词，有些重点的东西写得很大，有些则像注脚，甚至还有随手勾画出来的圈和连线。

  照理说那应该是非常凌乱的，可是一眼扫下来却半点儿不让人觉得烦躁，反而算得上赏心悦目。

  那位算是顾晏直系老师的年轻院长还给顾晏提过建议。他坐在办公桌后，带着一丝笑意说：&1dquo;建议你看资料有思路时也用写一写。因为每个人记录的内容详略、摆列布局、标记方式都是不一样的。是用光标选取关键词复制粘贴所体现不出来的，代表着一个人思考时最立体的状态，区别于其他任何人，独一无二。”

  当时的顾晏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后来便试着开始用写一写，有意识地培养这种习惯，一写就写到了现在。

  全息屏幕上的视频录像再一次放到了头，顾晏按了一下暂停，活动了一下脖颈。在这休息的短暂空闲里，他点了几下屏幕，调出了某人给他的纸页。

  纸页上是对方看了一夜录像所记下的东西。

  直到今天，他依然承认某人的话很有道理——记确实能代表一个人最立体的思维状态，独一无二。

  因为他面前这几页纸上的东西，字体虽然刻意变化过，但骨子里的气质依然掩盖不住，一看就是个不守规矩放浪不羁的东西，跟当年一模一样。

  顾晏一声不吭看完几页纸，又捏着眉心把页面全部关掉。

  &1dquo;&he11ip;&he11ip;”

  怎么说呢，能记得改一改字体，大概都难为他了。

  &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