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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应不染站了起来,他拔腿就往楼袭月那边走。
“诶,老应……”童飞跃想叫住他,却被晏阳生按住了。
晏阳生朝童飞跃摇摇头:“让他去吧,他心里不好受。”
“大师兄他怎么突然变了?”童飞跃垂头丧气的拿着木棍拨弄篝火。
本来找到老晏他们还挺开心的,结果现大师兄真的杀了那么多人,还一点解释都没有,还说一些听不懂的话。
司望北道:“不是突然变的。”
是楼袭月一直都是如此的本性,不过从前隐忍不罢了。
“北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晏阳生问。
司望北敛眸:“还不太确定。”
同为南明院弟子,张丁心和曹翔对楼袭月没那么熟悉,但他俩反而是最不能接受的。
虽然他们不经常与楼袭月往来,但曾经都受过楼袭月的恩惠。
尤其是张丁心,她是十分记恩的一个人。当初她在无人处修行,差点走火入魔,是楼袭月出手帮了她,不然她早就死了,后来也当不上宫商门的大师姐。
她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好的大师兄,在进入小秘境之后突然就变了个人。
晏阳生从须弥戒里掏了一颗糖递给张丁心,然后坐回司望北身边,小声道:“那北哥你确定什么了?”
司望北看了一眼坐在这里的所有人,然后摇头:“再看看。”
北哥这意思是……这里面有人不值得信任?是孟醒?或者不止是孟醒?晏阳生心一沉,一一看过这里的人。
大部分都是他们崇明门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
张丁心和曹翔他们也算了解,是很正派的人。
只有亓官笑晚和祁苍深,还有现在自闭了的初景纯不是南明院弟子。
是他们三人之中有人也有问题吗?
“别瞎猜。”司望北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时候他一看晏阳生,分明晏阳生都没什么表情,他也能猜到少年在想什么。
晏阳生闷闷的哦了一声,然后朝应不染和楼袭月那边看了一眼。
结果现应不染和楼袭月肩靠肩的坐在篝火前,好像十分和谐的样子。
另一头。
应不染有一搭没一搭的用祛邪去拨弄火堆,神情恹恹。
“祛邪有灵,仔细剑灵生气。”楼袭月一如往常一样无奈的教训应不染,伸手握住了应不染的手,带着他把祛邪从火堆里拿出来放到一旁。
应不染幽怨的盯着楼袭月:“你还是我的大师兄吗?”
楼袭月抿唇,慢慢地收回手,没看应不染:“不染,不要相信师兄。”
“为什么?”应不染活了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深深地无力。
“也不要相信任何人。”楼袭月答非所问。
顿了顿,他又道:“晏阳生和司望北,倒是可以试着信一信。”
应不染很生气,以前大师兄说话永远都会看着他的眼睛,现在大师兄总是把头偏到一边是什么意思?
于是应不染把楼袭月的脑袋掰了过来,强迫楼袭月看着他。
“大师兄,你知道我天天逃课,受到的教育不够,你给我打哑谜,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楼袭月的脸被应不染用力的捧着,他张了张嘴,现说话都有些困难,只好伸手将应不染的作乱的手拿开。
“师兄不是好人,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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