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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饮食和运动方面向来自律,但她这会却抱着一大包的虾片,往嘴里一口口塞着。
傅时律回到家,将右手藏到背后。
他径自走到沙前,盛又夏吃得满嘴都是料,一见他,忙将腿从沙上放下去。
她抽了纸巾擦嘴,“你晚饭吃了吗?”
“没有。”
“阿姨给你留了饭的。”盛又夏想起身,肩膀却被男人按住,“送你个礼物。”
她这会什么都不想要,只想离婚。
盛又夏小脸微扬,眼里点点希冀,“你拟好协议书了?”
傅时律这满腔的热情,就这么被她无情碾碎掉。
他脸色刷得冷下去,将身后的东西拿出来,递到她面前。
盛又夏一看到那盒子,眼神变得有些怪异。
她不用想都能知道里面是什么,因为是她亲手挑选的**。
“打开看看。”
盛又夏只能配合。
他买了居然是要送给她的?
盛又夏沉寂的心头,仿佛被人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潮湿的海浪涟涟。
里面摆着名贵的香,他想她是做这个的,肯定会喜欢。
“你不说她的香,一香难求,很珍贵吗?在我看来只要你喜欢。”
“很贵吧?”
毕竟,她狮子大开口了。
“没有,算便宜的。”
盛又夏眉头不着痕迹轻挑,那她记住了,下次还得加倍要价。
傅时律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每个细微的神色都不放过。他送她礼物是想让她高兴,离婚的事提过就算了,她难道还当真?
身边的沙轻陷,傅时律拉过她的手,“刚吃了东西,手都没有洗。”
盛又夏确实忘了,主要是他这礼物给得太突然。
她想站起身,但傅时律已经从茶几上拿了湿巾,他这样屈尊降贵地给她擦着手,她实在惶恐。
他是,还不想离?
盛又夏索性和他说开,“傅时律,你能给我一个不肯签字的理由吗?”
傅时律怕是自己都说不出来。
“我们这样不好吗?再说,爷爷和爸妈都喜欢你。”
这男人要是不会说话,就把嘴巴捐出去吧。
盛又夏懒得教他,调教好了干嘛用?以后也是便宜了别的女人。
两人坐了会上楼,傅时律刚进房间,就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一份离婚协议书。
他就当没看见,摘下手腕上的表,搁在上面。
进了衣帽间,拉开抽屉,傅时律又看到一份。
白纸黑字,居中的字体又浓又粗。
等他走进浴室,看到里面各个地方都有一份时,男人胸腔内的怒火快被撕扯裂开了。
傅时律双手撑向洗手台,身子靠近那面镜子,镜面中反射出一张俊冷的脸。
像是刮了层冰的腻子,即便是面无神色,都遮不住他眼睛里的不悦。
盛又夏推门,探进个脑袋,“要给你拿笔吗?”
傅时律抄起那份离婚协议书,作势要丢过去。
盛又夏赶紧收回身,“有话好好说,火气这么旺。”
门砰的被再度带上,傅时律强自冷静,他从来没被人气成这样。
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甚至都用上了自言自语这一套。
“不跟她一般见识,不生气,不签字不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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