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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矫情得近乎偏执,总想试图去留住点什么。好像只有这么做她才会心安。她和过去并未离得太远。
她是个恋旧的人。都说恋旧之人最长情。
所谓恋旧,所谓长情,说到底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南絮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她突然不急于去追了。
他没道理会把她的车开走。刚才是她心急了。
二十岁出头的夏君岱常玩这种幼稚的小把戏,他喜欢逗她,喜欢看她错愕,看她惊慌,看她无助,看她狼狈,甚至是被逼急了怒目圆睁的模样。
他把这些统统归为恋人之间的情。调。他很有分寸,且拿捏得非常好,只是逗她,不会让她真的生气。过后又能迅哄好她。情场老手深谙这套,他从未失手。
如今二十八岁的夏君岱,成熟如他,显然也没能彻底根治掉这毛病,偶尔也会幼稚个那么一两次。
男人天性如此,无可厚非。
她应该原谅男人偶尔的幼稚。
南絮不紧不慢走到车旁,抬手敲了敲车窗玻璃。
她这个动作的意思很明显——我到了,你可以下车了。
她心里清楚夏君岱只是想替她把车开出车库而已,顺带逗一逗她。
不,应该说他纯粹只是想逗逗她,这才自作主张地替她把车开出车库。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种幼稚的把戏自然也该适可而止了。
出乎预料,车门没开。
车窗被人从里面摇下,男人探出那张俊颜,语气冷清,不容置喙,“上车,我送你回去!”
南絮;“……”
这下南絮彻底懵逼了。这人不止替她开出车库,居然还要送她回家?
她刚想拒绝来着,手机突兀地响了。熟悉的微信铃声径直从车里传了出来——
有人给她打来了语音电话。
她下意识往车里瞟了一眼,副驾上她的手机正在响,屏幕微闪。
刚才给傅婧娴打完求助电话,她就把手机随手扔在副驾上,也没记得拿。
夏君岱转头,盯着手机屏幕,说出上面的名字,“白彦,谁?”
南絮告诉他:“娴娴老公。”
男人睨她,揶揄:“防狼防火防闺蜜,傅婧娴不防你?”
“瞎说什么呢你!”南絮面色一冷,瞪他一眼,“麻烦把手机给我。”
傅婧娴让白彦替她挪车,白彦估计这会儿找不到她人了。
夏君岱捞起手机递给她。
南絮先接了语音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白彦的声音,“南絮,你车停在哪儿呢?我到车库了,怎么没看到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