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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善祥跪在床畔,亲自将药送到张皇后面前。
张皇后却摇头推拒,闭目不言。
梅清低声向宫女:“去门口守着,陛下来了,马上通报。”
不多时,胡尚食、苏月华来送膳食,张皇后连眼睛都不愿睁开。
梅清向她们摇头,摆了摆手,胡尚食带着苏月华退出。
天色渐暗,梅清亲自站在殿门眺望,始终不见皇帝人影,突然听见一声惨呼,连忙奔向内殿。
原是张皇后疼地浑身抖,才突然惨叫了一声。
胡善祥骇然,扑上去,担忧道:“母后!母后!”
张皇后也不知从何处生出的力气,用力握住她的手,声音颤:“扶我起来。”
胡善祥眼眶红,柔声劝道:“母后,您现在不能妄动!”
张皇后疼得冷汗直流,却一字一句,语气极为坚定:“去乾清宫!”
皇后、太子妃两副仪仗匆匆经过宫道。
张皇后明明疼得已经坐不稳了,一手攥紧扶手,一手抵住剧痛的腹部,强自支撑着,不肯在众人面前露怯。
后面的胡善祥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面露忧色。
画屏低声问胡善祥:“主子,皇后娘娘此刻赶去乾清宫,会不会出大事?”
胡善祥目光一凛,低声吩咐:“去请皇太子!”
画屏连忙应是,旋即落后两步,扭头向黑暗中跑去,往书斋报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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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食局。
苏月华送膳回来,向姚子矜摇摇头,随后离去。
子矜愣在原地,若有所思。
殷紫萍凑过来:“这状况多久了?”
子矜沉吟:“整整七日,皇后娘娘拒绝安胎的药膳,每日只勉强用些清粥,病情毫无起色。”
殷紫萍用力一拍姚子矜:“皇后娘娘是怀了龙嗣。若你刚才的话传扬出去,小心和那盛太医一样明明不是遇喜,阖宫上下,都说是遇喜,明明得了重病,满院太医,却无一人敢开方,这是什么世道!挨板子!”
子矜冷笑:“明明不是遇喜,阖宫上下,都说是遇喜,明明得了重病,满院太医,却无一人敢开方,这是什么世道!”
殷紫萍将食盒塞给她。
“快去为皇太子殿下送膳!”
子衿不愿意,站在原地不挪步。
殷紫萍没好气道:“我和方典膳轮流替你送膳,长久下去不是办法,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
子衿闷闷道:“没有。”
殷紫萍从后边将子衿推到厨房门口:“那就去!”
子矜拎着食盒,不情不愿地出了尚食局。
来到草舍,她一边摆膳一边走神,眼前总是回想起张皇后疼得扭曲的面孔。
朱瞻基端坐于书案后的梨木椅上,专心看书。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时,他冷哼一声。
子衿在想自己的事,根本没注意到。